这话问的,丁昊不禁又开始在心中腹诽了:“如此难考的进士科,你问我有没有把握?我问谁去?”
尽管心中没底,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被别人瞧了呀!
毫无敌意之人也就罢了!可是面前这帮玩意儿!除了上官婉儿,谁对自己安了好心?
与其被这帮人看轻,那还不如豪气一回。
念及于此,丁昊仍旧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先躬身施礼,而后,再不徐不疾地应答。
“有劳陛下挂心,今科春闱,臣定当全力以赴,力争金榜题名。”
这个回答,其实算是中规中矩。
岂料武则闻言之后,先是开怀大笑,笑罢,竟然环顾左右道:“都听见了吧?翔郎一贯谦虚,他既然都如此了,今科春闱金榜题名,那定然犹如探囊取物!”
丁昊那个苦逼呀!
“特么的!我啥时候那样了?我的不是全力以赴嘛!到底是我的嘴出问题了?还是你的耳朵出问题了?”
张易之,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再次不动声色地搞起了他那“捧杀”的鬼把戏。
“程主簿果然豪气!竟然是智珠在握!佩服佩服!佩服之至啊!
那么我控鹤监上下,可就静候佳音了!”
张昌宗闻弦歌而知雅意,丝毫不甘落后。
“程主簿金榜题名之日,便是我控鹤监扬眉吐气之时!
程主簿既然这么有把握,我也觉得,你必定不会有负圣上期望!
再了,圣上对你如此有信心,你可不能……”
丁昊险些一口气闷死。
“期望你妹呀!这不是提前上眼药吗?”
明明知道这两货没安好心,可是却又不能出言反驳。
那可真是现场直憋呀!
与这帮人相处久了,丁昊觉得自己指定得受内伤!
还好,见时辰也不早了,武则袍袖一挥,便起驾回了宫。
丁昊顿时有一种得到了解脱之福
回到白马轩之后,翔子得知仅仅就这片刻的功夫,丁昊不仅摇身一变,从二等供奉变为了一等供奉,而且还身兼控鹤监主簿之职,顿时惊叹莫名。
“主,你这可真是官运恒通啊!这进宫拢共也才两个月,就侍了一次寝吧?怎么能如此犀利呢?
主,在下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那黄河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呀,不绝呀……”
丁昊抬腿作势欲踢,没好气道:“滚,少在这现学现卖!”
主仆二人在这里嬉笑打闹暂且不提,那张易之与张昌宗两兄弟回到控鹤殿之后,犹自恨得牙根痒痒。
落座之后,张昌宗咬牙切齿道:“兄长,咱们难道就眼睁睁这样看着那程翔得意吗?”
见张易之也不言语,只顾着低头饮茶,张昌宗更加的着急了。
“绝对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几日之后便是今科春闱了!若是真让他程翔高中今科,那咱们兄弟俩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