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门不幸啊,竟然出了这么一个败类。”王坚连连摇头叹息。他又对着两位师叔说道:“依二位贤弟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其中一个矮胖的师叔说道:“秀儿大婚在即,女儿家声誉最要紧。依我看此事不宜声张,说出去不管是对我们丹青阁还是对秀儿这丫头,都是一种伤害,所以要尽量低调。至于荆铗嘛,之前得罪十斩,给我们丹青阁引来麻烦,这禁闭刚刚过去,又犯下如此事情,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还是要好好惩罚一下才是。”
王坚点点头:“贤弟和我想的一样。常山啊,你吩咐下去,此事到此为止,我若是再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定不轻饶。”
常山很感激的向王坚磕头谢恩。
王坚沉默了一会儿,开言道:“荆铗这个人,从小就顽劣不堪,经常和师兄弟闹矛盾,睚眦必报,无君子行径。我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平时练功也不好好练,是众弟子中最差劲的一个。没想到长大后更是步入歧途,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都怪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好啊,没有教育好。我丹青阁中的人出去,个个都是清清白白,人人都道我们是有道君子,我们又岂可还和这种人为伍。依我看,将荆铗杖责一百大板,逐出师门吧。从此以后,丹青阁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常山和舒河听到师父这样的处置,高兴坏了,齐声高呼“师父英明!”荆铗听到“逐出师门”四个字,一时呆在了那里。
“常山,处罚的事你来具体执行,我累了,不想再管这档子破事儿了。”王坚说完就和两位师叔一起离开了。
王坚一离开,常山手下几个人就扑上来把荆铗按倒,乱棍朝他身上打去。虽然师父说了打一百大板,但这些人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数着打一百下。
荆铗也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下,他只觉得那些棍子像雨点般在他身上落个不停,他的头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这疼痛的雨点。他看到地上有些鲜红的印记,他知道这是身上流出来的血染的。
荆铗依旧咬牙坚持,哪怕再痛再疼他也不出一声。
逐出师门也好,他对这个地方本就没有多少留恋。这以后终于不用再看到这些道貌岸然之人的丑陋嘴脸,不用忍受师父无休无止的责骂了。他只觉得此后身心一轻,可以逍遥自在,浪迹江湖了。唯一遗憾的是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师姐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被针扎着,很痛很痛。
荆铗被打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荆铗终于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他能闻到泥土和野花的芳香。还听到旁边不远处是一条小溪,溪水哗哗地欢快响着。暖暖的春阳照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