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对尚老板比较感兴趣,但是这么大费周章绕着弯子,自然是不希望她再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做到保密这点比这件事本身更重要。”
屠白先把丑话说在前边,谈吐之间尽显不容置疑的雍容气度。
鸡血男识趣的点一点头,随即比一个封口的手势,“明白,做我们这行的,最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屠白又仔细扫视那记者几眼,确定他是属于聪明人的那个范畴哦,这才示意青蛮可以问话了。
“你认识尚云舒多久了?对她了解多少?”
“我认识她的时间不算太长,大概两三年吧。但是,我们有我们的渠道……”男子给青蛮一个你懂的眼神,而后又接着道:“因为我对她做过一次专访,当时又是入行的第一篇,所以恶补了许多关于她的故事、秘辛……她性子比较傲,为人也不大好接近,但是心底还是蛮好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男子又主动举了两个例子。
“我采访她那天,天气不大好。她听说我没有车,专门派车过去接我。不是只对我这样,平常街坊邻居谁家里有麻烦了,她都悄悄出手帮一把,至于为什么不声张,可能是怕麻烦吧?”
不,应该是外冷内热。
青蛮在心里下定结论,愈发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安静的女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么惊心动魄的地步。她想起戏园里姑娘的说法,对那个隐藏在尚云舒背后的男人愈发好奇。
“尚云舒有男朋友吗?”
“你说的是冷默那个人渣?”记者才说出这句就开始懊悔,“你们别误会,我虽然之前也对尚云舒有过想法,还辗转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但不至于求而不得,就对冷默进行人身攻击——我说的一切可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青蛮点一点头,“说下去。”
“冷默是个吟游诗人,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但是文青嘛,除了不值钱的诗歌和天生的浪荡多情,什么也给不了别人。他没有自知之明,天天喊着自由、远方等务虚口号,迷惑那些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尤其是在遇到尚云舒之后,更是把她说成是自己缪斯、女神、人生的最后救赎……
尚云舒开始时不为所动,但经不住他一天几首诗歌的朗诵,还有野草野花的围追堵截,后来,他们俩就在一起了。”
“这好像也不算渣吧?”青蛮有些不解,但这句不经意的问话却点燃了记者的积攒了一肚子的愤怒。
“你知道什么?!他泡妞都不花钱,长期相处能指望他什么?!尚云舒自从和他在一起,不仅要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还要拿钱倒贴他。
原来,她都是非大牌不穿的,但现在几乎每次见她都是一身廉价的地摊货……就这,冷默还不满足,天天抱怨着她粘人、不给他个人空间——特么早干嘛了!”
“pua吗?”一直没说话的屠白脑袋里闪过一个近年来常见的词语,又进一步进行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