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媒体提早来到丽格酒店门口站定位置,随时准备按下镁光灯,时刻占据着报纸的头版头条。
对待如此瞩目的场景,陈九宴适宜的笑意表现得毫不怯场。
打开车门却发现一只手礼仪地伸到眼前,分外熟悉的感觉,陈九宴笑意更甚,将手搭在陆明祈身前。
他身旁等着易琛和顾航宇,约摸着等了好些时候了。
“裙子很适合你。”
酒红颜色高贵儒雅,奶白瓷肤在柔和月光下,格外具有美感。纱制衣料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美学的骨骼感,是她独有的符号。
“可不是嘛,我哥的眼光。”
步入宴会厅会场,聚落在角落里不问世事,持着杯香槟,观摩世事。
“要我说,一年比一年没意思,看到的还是那些人,现在网络发达,网上竞拍不好吗?”顾航宇纵横众来宾,眼底的戏谑悄然升起。
听说金琦的案子已经进入审理,步入正轨不日就可以宣判。毕竟几家都在施力,纵使金家又再大的能力也不能可能只手翻天。况且如今金琦不敢露面,早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顾航宇的心愿已了,也不再心事重重。对于女孩宋霜降的下落也是在暗自动用手段找。
易琛漫不经意地神色在扫过会场后,还是将注意力全心全意地放在手机上:“若是网上竞拍,这些成功人士哪还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一针见血地挑拨现状,虚与委蛇的笑容如同假面般烙印在每个人的脸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姐穿着性感的晚礼服,成为男人不约而同的筹码。
陆明祈微眯眼眸,趣味盎然的模样不曾削减。“我觉得现在暴发户倒是越来越多。”
他指着是那些过于暴露自己没有涵养的那些低俗家伙,不过这些年那些看似上流社会的豪门贵家愈发吝啬自己饱满的钱囊,他们不屑于争夺所谓名利的嘘头,反倒是横出新贵有机会凭借慈善家的名头出现在公众视野。
陈九宴听着过于优雅的乐团演奏提不起半分兴趣,隐隐有些倦意,几次抿嘴的动作大概也将口红颜色吃掉了七七八八。
将手里的杯子塞进陆明祈手里,留下“我去上个厕所。”便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陆明祈看着陈九宴走远的身影,刚要收回视线时,在看到一人后停留些许,虽穿着最普通的工作服,高挑的身形依旧惹了不少人的瞩目。
她怎么会在这。
随后饮尽杯中的香槟,将空杯子随手放到一旁。
陈九宴来到洗手间,对镜梳妆,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管纪梵希口红,旋转膏体,石榴色号一直是她的挚爱。
手按在冰冷的盥洗台上,金色纹理的条纹是低调奢华的代表,汲取着那冰凉的冷意,拂去心底叫嚣着的躁动。
每每听到那些由远及近的笑声,女人揉杂浓郁的香水味,对于调香师来说意味非凡的香水就这样被庸脂俗粉和金钱的铜臭味所玷污。
“你是九小姐吗?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好喜欢这种味道。”
几个陌生面孔的女人在陈九宴愣神的片刻围在她的身边,如果她们真的有那么些看人脸色的头脑,就不会是靠胸大身材来依偎男人的花瓶。
陈九宴嘴角酝酿的笑意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是蕴含着警告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