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困意也随之席卷而来,由于这里的家具陈设与前世相似,所以许琪全然忘记了作为客人该有的样子,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满足的拍了拍饱的不能再饱的肚子,又将手臂举过头顶,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将小指那特意留的修长的指甲伸进牙缝里开始东搓搓西捣捣,剔完牙再用拇指指甲扣着小指指甲轻轻一弹,将莫须有的牙渍弹向空中。
做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片刻。
吴泽尘还在饭桌上慢悠悠的品菜,自是没有看见许琪这恶心巴拉的动作。
而一直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强子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球几乎快要瞪出眼眶,吃惊什么的就算了,说实在的强子内心已经有了免疫力。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还能俗鄙到这种地步,这是什么动作?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人旁若无人的做这种恶心人的事,还是个女人。
强子屏住了呼吸,嫌恶的打量着客厅的空气,这空气里有毒......
直到强子憋红了脸,直到许琪意识开始模糊,吴泽尘才吃完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将手机打开回拨了个电话,他吃饭时是会直接将手机静音的,除非是有紧急情况,电话连续的打进,否则他是不会接听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而魏信的电话只响了几声,吴泽尘没理会,电话也没再打进来过,所以,这才等到吃完再回。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
“吴少,今晚在哪吃呢,怎么都不带我一个?”那边魏信笑着抱怨了一声。
“在公寓,打电话干什么?”吴泽尘握着手机走到了沙发前,找了个地方坐下,踢了踢许琪的脚,刚想开口让许琪收一收脚,许琪便闭着眼睛自觉的翻了个身,将脚蜷缩起来。
其实在他走路发出声响时,许琪就已经醒了,天生的睡眠浅,只是懒得睁眼懒得开口,才装的一手好死。
“还真有个有趣的事跟你汇报,苍际会所,今天老吴给我打了电话,你猜怎么着,哈哈,太鸡贼了,那个小前台,竟然忽悠住了老吴,让老吴给开了一万一个月的工资,你说贼不贼?”
“贼?”吴泽尘又撇了一眼睡起来像只猫一样的许琪,目光柔和的令强子大惊失色。
“可不是,她这是吃定了老吴不敢放她走,坐地起价呢,一万,你知道别人什么价?别人都是四千多,她直接开口翻了一番。老吴那个守财奴,心都在哗啦啦的滴血。笑死我了,简直太鸡贼了。”
“......别说的跟包小姐似的!”吴泽尘双眼微眯,并没有体会到魏信笑点。
“嗯......嗯?”魏信被这在他看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包小姐什么的是重点吗?
“起来,你是猪吗?吃了就睡!”吴泽尘没有解开魏信的疑惑,而是又给了许琪一脚。
嘶......你大爷的,你TM跟人打电话吵架对我发个毛线火?真当我好欺负吗?!
“吴少,饶我这次,我实在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了。让我静静的躺一会儿行吗?....”
懒懒的声音软软的语调,穿透了吴泽尘的耳膜,也穿透了手机直达魏信的大脑皮层,炸起了一丝丝疙瘩。
唯有强子一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麻木的望着天花板,俨然看破红尘……
吴泽尘“.......”
魏信“.......吴,吴,吴少,你家,你公寓.......好像有个......女人?”
吴泽尘:“.......嗯......”
魏信:“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嗯?嗯。?我艹!谁啊?这么劲爆!谁这么荣幸做了第一个被你带回家的女人?!”
吴泽尘:“.......没事挂了。”说完就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断。没再理会还在手机里哀嚎叫嚣的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