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丰?为什么是他?”西皇当然知道,这个秦三丰就是逼死五皇子妃的凶手,如今正被关押在纠察宫大牢中。
“陛下,秦三丰乃是一介散修,没有背景,最好拿捏。而且秦三丰现在的凶手身份,就注定了他绝对不会和咱们大西皇室有关,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到时若圣东真的玩阴招,我们也可以说是秦三丰为了报复大西国而和圣东合谋诬陷陛下您。”
“原来如此,有理有理!”西皇闻言大喜:“还是皇叔考虑的周到。只是这个秦三丰还在大牢之中,若是将他放走,恐怕对老五那边没办法交代,若让天下百姓知道了,也着实说不过去。”
“陛下,咱们自然是不能放走秦三丰,可是秦三丰他身为先天巅峰境界的道士,如果是意外越狱的话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吧?”
“意外越狱?”西皇挠头:“皇叔,纠察宫大牢是什么地方?别说先天境界的修士,就连金丹高手都死在里面过,他怎么越狱?”
“若是有大皇子的内应呢?”滕王眉毛一掀。
西皇恍然大悟,抚掌大笑:“妙极!”
“等等!”西皇刚说完,忽然脸色一变:“皇叔,人在纠察宫里关着,花溅泪那厮要是不配合该怎么办……”
“陛下宽心,只说事关国战,要提讯秦三丰便可,在路上放他走。”
“好好好,朕这就下旨。”
滕王躬身道:“陛下圣明。”
说罢,滕王恭敬告退,一路出了皇宫高墙,命手下之人传信给花溅泪。
京都外五十里。
大西国三大军事基地之一的西京军营。
西京军营乃是大西国三大军事基地之首,规格最为壮大,大司马宋卿便常年坐镇于此,麾下足有三十万精锐部队。
此时的宋卿正在啊军中掌握粮草调度,兵马调配等事宜,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多月之后的国战做准备。
“报!”一士兵报道:“元帅,寿老来了!”
此言一出,中军帐中的包括宋伯南在内的几位将军各个面露惊喜。寿澜是宋卿身边的老人了,凡是跟着宋卿时间长点的军中弟兄没有不知道寿澜的。
但是寿澜在几年前就退伍归隐了呀,怎么今天又来到军营了?
大伙儿正奇怪呢,寿澜已经在帐外报到:“元帅,末将回来了。”
在军营中,所有的称呼都必须正式,包括宋卿的几个儿子,都必须叫他军衔,不能叫父亲。
宋卿端坐上首,沉声道:“进来吧。”
话音落下,中军帐帘被掀开,寿澜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进门而来。
中军帐中的其他几位将军都暗暗对寿澜挤眉弄眼,嬉笑着欢迎这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这位是?”宋卿看着被寿澜带进来的中年男子,纳闷问。
寿澜忙道:“元帅,这位乃是末将的一个朋友,有些武艺,故此前来投奔元帅。”
“哦?”宋卿和寿澜合作多年,早就默契无比,便问:“有什么武艺?”
那中年人不喜不悲,宠辱不惊,淡淡道:“这是自荐信。”
自荐信?
帐中的其他将军都摇头一笑。
宋伯南则是上前接过信件,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后,交给了宋卿。
宋卿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这一看,竟使得宋卿右手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又被他极速掩饰过去,恢复了一代军帅的威严,淡淡道:“还算有些本事,留下吧。”
寿澜忙道:“多谢元帅。”
那中年人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微微拱拱手。
这一幕,看得其他将军们不禁暗暗皱眉,心道这寿老的朋友也太无礼了,元帅这么给你面子,你竟然连一声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