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零散的海盗,大约也就只能打劫她们这样的小船了,对于皇甫家那样的大船,他们怕是不敢动也动不了的,“兄弟们,上!”海盗头领大声令下,那几条小船便逐渐向他们的船靠拢。
“我们是做小本生意,船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茶叶,请大哥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待回程换了银子,再孝敬各位。”春香扯开嗓子,大声说道,春香的话引得众海盗一阵狂笑。
“我们要银子,也要你这样的美女,还要你们的船,等不了你们回程了,哈哈哈!”一阵邪恶刺耳的大笑声,看来,这些海盗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
当年,据娘亲说,当年碧海的海盗,从不劫色,从不枉杀人命,也从不将商船的财物抢光,而现在这些海盗,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看样子还要杀人,看样子和这些海盗是说不通的,唯有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了。
涵霜微微凝眉,请澈的眸间划过一丝冷意,那些海盗早已经逼近小船,有的跃入水中,扒着船舷向船上爬来,有的功夫好的,直直从他们的海盗船向船上跃来。
春香慌道:“小姐,怎么办?”
涵霜慵懒地一笑,道:“春香,你和华容还有扎伊,都到船舱内躲着,不要出来。”春香和华容没有武功,扎伊的武功来自鲁黎国,很容易露出身份来,这船上,也只有涵霜和月华可以抵挡这些海盗。
华容望了望涵霜,漆黑的眸间,神色淡淡,眼眸深处,他转身钻到船舱内,风雨渐渐大了些,海浪开始翻滚,小船在海面上颠簸着,甲板上,涵霜月华已经和海盗缠斗在一起。
“哎呀,公子救我!”船舱内发出一声娇柔的呼喊,华容从船舱内急急爬了出来,美丽的脸上一片惊惶之色,涵霜微微一笑,这华容也例真是会装,那日遭遇刺杀时,明明是面不改色的,如今竟如此惊惶。
涵霜一脚将最后一个海盗踹入海中,潇洒地转身,对华容淡淡笑道:“不用害怕,没事了。”
话刚说完,就见从船舱里钻出来一个年轻海盗,年轻海盗一边钻一边嘴里呼喊着:“小娘子,你莫跑。”春香和扎伊也随后钻了出来,对涵霜说道:“公子,这是个无赖,快收拾他。”
那海盗也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从船舱里一钻出来,便对着华容,道:“小娘子,这就随我回去吧!”
华容惶恐地躲到涵霜身后,扯着涵霜的衣襟,细声细气地说道:“谁是你的娘子。”涵霜眯眼打量着这年轻的海盗。
涵霜冷冷笑了笑,将华容护在身后,冷冷说道:“谁是你家娘子了?这明明是我的夫人!”涵霜她们乘坐的船遭遇了海盗,那边皇甫家的大船也不再行驶,泊在不远处向这里瞧热闹,大船二楼的望楼上,放着一个贵妃榻,榻上侧卧着一个白衣公子,他的衣衫好似天上的云朵一般洁白纯净,随着海风,轻轻飘荡着。
他的身畔,侍立着几个彩衣侍女,有的为他打着雨伞,有的为他捧着茶盏,他手中也拿着一支千里镜,正举着遥遥向涵霜这边望着,一个玄衣男子从舱里缓步来到白衣公子身侧,轻声问道:“主上,要不要出手帮她们?”
白衣公子放下举在眼前的千里镜,露出脸上白玉雕琢的面具,和隐在面具后波光潋滟的眸光,他正是韩焉。
韩焉听到玄衣男子的话,冷声说道:“不用!”再次举起千里镜,看了看,又放下来,将手中千里镜扔到玄衣男子手中,冷声道:“皇甫令,你懂唇语,看看她们在说什么?”
皇甫令举起千里镜,他盯着涵霜的唇,看了片刻,道:“白衣男子说,谁是你家娘子了?这明明是我的夫人!”韩焉闻言,深幽的眸光渐渐变得铎锐复杂,白衣男子自然是乔装后耳朵涵霜。
皇甫令继续说道:“看那白衣男子这么呵护那女子,看样子真是他的娘子也说不定,不过,看他娘子那娇滴滴绝美的模样,也怪不得白衣男子那么紧张,那白衣公子长的真不错唉,比那娘子也不差,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皇甫令之前是做混混的,为了生存,练就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韩焉坐在卧榻上,若是没有戴着面具,那张脸定是如风暴中的大海,压抑而愤怒,“看样子那群海盗要和他们打起来了,那海盗真不识趣,这么般配的天生一对他也要拆散。”皇甫令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忽然,手上一空,千里镜被韩焉夺了过去,“皇甫令,罚你一天都不能说话!”韩焉淡淡说道,声音却极是冷冽。
“主上,可是你让我看他的,问他说什么,我说了你反倒罚我,这不公平啊!主上……”皇甫令话未说完,就听的韩焉回首淡淡道:“多加一天!”皇甫令慌忙捂住嘴,俊美的脸上满是郁闷之色,两天不说话,还不把他憋死。
看来这次主上不是开玩笑,不过,他真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枉他一向精明,竟然不知到底哪里惹毛了主上。
皇甫令长叹一声,怪不得主上要和他一起出海,原来如此。
韩焉拿了千里镜,从卧榻上站起身来,向船舷走去,他身侧的侍女慌忙举着伞,跟了过去,抚琴的依然在奏乐,韩焉冷冷道:“别弹了。”
那侍女惶惶地住了手,乐音一停,天地间便只闻风雨声和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