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具体说哪里不太一样,泗阳真人又有些说不出来,只是他总觉得这白狸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它的瞳眸虽然纯澈,琉璃色一般,非常容易碎的样子,加上白茸茸的毛发看起来人畜无害,还有些小可怜和无辜。
但仔细一想,能够在赤水那种魔气妖气浓重的地方生存下来的动物,即使是一只虫子,都不容人小觑。
“溪儿。”泗阳真人看小姑娘吃得香,只等她把自己喂完又把小白狸喂完才叫住她。
小姑娘不习惯别人这么喊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喊她,也不是故意不理人,就是潜意识地对这个名字没反应。
她甩了甩脑袋上散下来的一个荷花包,站起来伸出小短手,撑着身板非常艰难地还想去够石桌上的糕点,泗阳真人抬手移了移盘子,让她顺利地又拿了一块。
小姑娘刚想说声谢谢,一抬眼见是他,眼底的失望溢于言表,她蹲下身来,继续沉默不语地喂小狸。
得,这恐怕是真的记恨上了,回头还得哄。
“溪儿。”泗阳真人不想抢人所爱,但这只小狸,绝对不能留在九天。
因为它就跟一个沉默的种子一样,一旦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后果可想而知。
小常溪没搭理他,只背对着他逗弄喂食小白狸,还用手去揉揉它的脑袋,低声地和它说着话,一人一狸之间好像有种天然的屏障,让人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