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了他的意思。
肩头披着布巾的小二瞪着眼珠子愣了愣:“这位公子,要不然小的去让店中姐姐准备准备,帮这位姑娘洗个身子,再换件衣裳?”
他们做惯了这一行,见过来来往往复杂的人,早就知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所以在看见浑身是伤的常溪时,并未多话。
九英瞧着常溪的睡脸,只觉沐浴的话肯定会打扰她休息。
她的脸颊还是绯红得不正常,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知道烧得厉害。
本来九天之人是很难会得病的,一般病痛也奈何不了他们,只是这赤水终究不是一般。
九英表情舒和,拒绝了小二:“不用了,我自家妹妹我可以照顾,你尽管去打热水,再拿一套换洗衣裳来便行。”
小二松了一口气,什么嘛,原来是自家妹妹。
看样子,床上那姑娘年龄也不大。
行吧。
应该是人兄妹感情好。
小二让他稍等片刻,转身下楼,还好心地把门给带上。
喂了一颗丹药给常溪。
九英坐在床沿,在房中等了好一会儿,静谧的夜里,只有桌上那两盏烛火在风中摇曳,墙上映着模糊的人影,时不时传来常溪那浅浅的呼吸声。
“怎么这般久?”九英整了下衣袖嘀咕着,帮常溪把棉被拉了拉盖得严严实实,起身要下楼去催。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刚跨出去又回了头,指尖凝聚灵气把常溪和那木床拉入了他设置的结界中。
做好这一切,他才放心地下了楼。
谁知等他亲自提了一桶热水拿着一套姑娘家的换洗衣裳上来时发现,床上的常溪已经换了一套浅色的衣裳,就连脸上的伤口都上了些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