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玉漓姐姐,我们俩就是怕你肚子空着难受,想去摘些野果子来。”小狐狸皮毛微颤,小心翼翼地答话。
“一看你俩又蠢又不老实,现在才是几月里,白乎乎一片,上哪里挖野果子去。”玉漓望着俩狐狸害怕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玉漓姐姐不知道呢,听说山上的寺庙里有个了不得南什么禅师,今日又开坛讲经论道,必定是有许多人赶着热闹,那些干果点心,可不就能“摘”到了嘛……”话音未落,小狐狸只觉得周身一凉,像是被冷风扑了,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玉漓的身影……
两只小狐狸期期艾艾地哭喊出了声,哭腔凄厉厉地飘向远方,“玉漓姐姐,你好歹把我们的定身咒给解开呀......”
远远地,一节银色九节鞭甩下来,唬的两只小狐狸缩起脑袋,暗暗叫惨,九节鞭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前段的银色穗子轻轻扫过小狐狸的脸颊,二人便觉身上能动弹了,对视一眼,呼出一口长气,“不愧是主上的贴身婢女。咱们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看门儿吧。”
玉漓换了一身素色的男服,隐没在上山的的香客间,菏泽山并不高,不多一会儿,她已摇摇望见掩隐在山中的山寺,未到山寺门前,便看到香烟袅袅,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伴着此起彼伏的诵经声自山巅传来,聆听晨钟,鼎沸的人群也似乎静谧了下来。
再走近些,隐匿在山野中的寺庙展露在眼前,寺庙不大,庙顶上却是铺满了琉璃,显得金碧辉煌,一块黑漆匾额上书着“宝光寺”三个大字,屋脊上雕刻了众多栩栩如生的佛像,玉藻抬头望庙顶,那一张张佛爷凸起的脸宛如夏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望着玉藻心中发憷,周身也涌起了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她转身欲走,却听见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喧闹,众多灰袍僧人簇拥着一人往觉皇殿去,那一抹金色的袈裟在丛丛灰暗中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