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乖乖一放出来,却见他没睁眼,却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
凌罗还没等掰开他的嘴瞧瞧他把啥吃了,就见他喉结上下一滚,咕噜一声咽下去了。
虽不知乖乖吃的是啥,但凌罗敢肯定是她乾坤葫芦里的东西,不然总不能是他卡在牙缝里的一小块肉丁。
却见凌罗轻轻拍着乖乖的脸,将其唤醒。她也不敢使劲拍打,毕竟乖乖皮肤嫩透,脆的跟水黄瓜似的,自己大力一拍,再就着两瓣蒜,都能上凉菜了。
“哎哎乖乖,乖乖!”
乖乖应声醒来。
“你刚才吃啥呢?是不是啃我猪了?”
凌罗的葫芦空间内有几头在二表哥家装的老母猪,虽说葫芦内的空间互不挨着,可刚刚将乖乖随意一扔,保不齐扔在了葫芦内哪个空间,没准就将自己养在葫芦内的生猪给啃了。
却见乖乖双眼茫然,摇摇头,打了个嗝。
凌罗朝着乖乖身上打量,原本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值钱物件,可这一看不要紧,竟看到他的肚皮上微微有金光闪烁。
金光面积不大,可在乖乖晶莹剔透的皮肤下,如同一只萤火虫遨游在湛蓝如水的夜色中。
这金芒凌罗再熟悉不过,那不正是自己的一阶水稻仙种吗?
“你把仙种吃了?”凌罗一惊。
乖乖一顿,后木讷的点点头,为证明自己确实吞了,还指了指肚皮里的金光,嗤嗤一笑,挠了挠大腿根。
“那你嚼没嚼啊?”凌罗一震。
乖乖一仰头,后摇摇头,为证明自己没嚼,还张嘴给凌罗看嘴巴膛,并乖巧道“萝卜你看,我口里没有碎屑,刚刚确实嚼了,可嚼不动,就整个儿吞了。”
乖乖将仙种吞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罗犯难了,伸手搓着脑袋,终于在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险险搓出火星子的时候,心里有了主意。
于是朝着宋妈讨要了一些清火的汤药,又从井里打了满满一碗水,从厨房炉灶上倒出一碗滚烫的开水,二水合一,此乃阴阳水,专治便秘。
又将一大包清火的药粉兑至碗中,忙忙乎乎的将一碗水兑好,这才将水推到了满脸茫然的乖乖跟前,道“乖乖啊,快喝了这水,努力把种子给姐姐排出来。”
事从权宜,唯有此计可施。
乖乖嗅了嗅碗里的水,忽而一拧鼻子,捂住口鼻瓮声瓮气道“不喝,臭!”
这咋会臭呢,明明没有气味。
“快喝了,喝了姐姐就,就,就”就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货喜欢什么,也就无法利诱他,看样子这人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自然没什么可以诱惑的到。
利诱行不通,就改威逼,于是凌罗改成满脸凶样,对着乖乖呲牙瞪眼道“不喝的话,我就像唐跌跌一样欺负你!”
虽不知这唐跌跌究竟是谁,可乖乖却显示出对他的深度恐惧,便以此威胁。
乖乖一听这话,一双水波般的眼睛登时闪过恐惧,忙抓起大碗来,搁在鼻尖下,瞅着。
“快喝了啊。”凌罗伸手将碗底朝着乖乖端了端。
乖乖用眼风扫过凌罗,像是思考了什么,随后捏着鼻子,正要往嘴里倒。
却听见敲门声响起。
“谁?”
凌罗惊慌。
“我,我家,除了我还有谁。”唐隐将手上的灯笼向上提了提,侧脸影子便打在了窗户纸上。
“深夜来何事?不合适吧。”
“我就是来看看你,怎的你屋内还有男人的动静?”唐隐问。
“是你听错了,我屋内怎么发出男人的动静?”凌罗尬笑两声“我又不会在屋内藏男人。天黑路远,还请唐地主回吧。”
天黑?哪就黑?春雨过后星光如水洗,锃亮。路远?哪就远?从东厢房主卧到西厢房,不过二十步远。
唐隐在外顿了顿,准备敲门的手也暂停下来,其实他并未听到有什么男人的动静,只不过,他想找个借口来见凌罗一面。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能找个知心人对饮两杯,单纯闲性聊天,也是不辜负薄月春雨,甚美。
可见凌罗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唐隐便不在强求,压下满心渴望与浑身刺挠,撂下提灯,准备走了。
却听屋内的乖乖来了一句“对,萝卜不会藏男人,我能作证!”言罢,还信誓旦旦的举起了双手证明。
要是搁在以前,凌罗还分不清傻子与正常人的区别,今天凌罗才知道了,什么叫傻子,也明白了啥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隐一听这话,原本抬起的脚步却转了回来,心下一震,眉头一皱,伸手就推开了房门。
此刻迎着寒风蹲在后墙根的王二有夫妇,已经盯了半夜梢,终于见到唐隐进了凌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