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北漠连番袭城,城中粮草已快所剩无几。
“报!将军,数万敌军已至城外十里!”
“什么!?”将军拍桌而起。
站在身旁的剑客眉头一挑,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声令下,不过片刻账下数万凉州甲士已整装待发。
他也料到北漠会在这些里发起总攻,只是没想到北漠人会如此果断。
粮草不足,军心薄弱,此战胜负难料。
“此次将是死战。”剑客沉声道:“将军唯有死守凉州,别无退路。”
将一切都吩咐了下去,将军闭上了眼,处理军政几日未眠他已疲惫不堪。
“将军可别睡了去。”
“待本将闭眼半刻,睁眼之时且随本将死战北漠……”
“不死不休!”
剑客取下背上的长剑,沉声道:“不死不休!”
开城门,上前迎敌!
在这风沙之中,漫皆是杀声怒吼,为了家国,为了死去的人,为那些红眼而去,闭眼而归的人。
杀,杀他个翻地覆。
杀,杀他个百死不悔!
“百死不悔!”
数万凉州军士上前迎敌,银甲恍恍,摄人心神。
这地之间,唯有一军,护边关安宁,镇外宵,守在那黄沙漫的边关之处,闻风丧胆。
他们,从未忘记曾经那些挥洒血汗的凉州甲士。
凉州银甲可打的北漠屁滚尿流,年老几岁,他们依旧不会差!
一柄锈刀划入场中,刀客在最前面隔着远远的腾空而起,一刀劈下,屈膝一跳,一脚踢在马头,挑手一刀,刀气划过那北漠卒子斩去一只手臂,不等那人哀嚎,又是一刀收下了头颅。
未有停歇,刀客翻滚落地,锈刀挥舞,毫无章法。
锈刀客杀红了眼,收下一个又一个头颅,一路上不知躺下了多杀尸体。
北漠兵卒终于反应了过去,齐声大吼,聚在了一起,沙尘漫。
锈刀客看了一眼,猩红的双眼,冷漠的面庞,只道了一声:“杀”
锈刀客径直冲入阵郑
刹那之间,刀势起,刀光现!
站于阵中央,无数利器指向了他,锈刀客踏空而起,环腰而斩,化作一圆,刀气斩出。
刀光四射,一声声划破血肉的声音响起。
惨叫不止!
锈刀客已浑身染血,但却还不够,他现在只想杀更多的人。
他走在最前,为余后军甲开辟血路,这一次凉州甲士不再像是从前那般弱势,跟在锈刀客的身后,亦是杀红了眼。
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落入了一双双通红的眼中,但他们没有一点退缩。
刹那间,军心大震,一声声呐喊中,无一人不是杀红了眼。
此一战!
唯有死战!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黄沙卷起,像是要覆盖一切一般,唯有地上的鲜红刺目。
锈刀客持一柄锈刀,斩杀数百北漠兵卒,锈刀上的锈迹竟在一之内便淡去,露出了那刀身银光。
浑身染血的他终是没了力气。
也好在,北漠人终是怕了。
北漠兵卒暂且退二十里外。
这一战,是凉州胜了。
银光数万甲,红眼而去,百死不悔。
锈刀开道,刀刀染血,斩数百甲而归。
此战,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