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那小子在宫门口已经站了一个时辰。”
“启禀殿下,那小子在宫门口已经站了两个时辰。”
“启禀殿下,那小子在宫门口站了半天了,一动都没动过。”
段正明听着手下的回报,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自言自语道:“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同样的问题,小猴子好奇,王石好奇,独孤也好奇。
知晓这场风流豪赌的达官贵人们也很好奇。
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状态不可以被打扰,小猴子甚至派出了十位天干偷偷的护卫左右,保护他不受外物打扰。
然而看起来这似乎是多余的,无论是小贩叫卖的吆喝声,还是踏青少女无忧无虑的笑声,都没有让江离皱过一丝眉头。
日头西落,新月初升,临安大道如同钱塘的海潮,人聚了又散,最终归于沉寂。
冷月霜华披在江离的身上,形成一层朦胧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不真实。
江离就这么呆呆的站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破晓的第一声雄鸡初啼之后,他终于抖了抖身子上的露水,面色祥和的沿着临安大道走出城门。
江离动了。
这个消息在京城传的极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想看看这一夜之后,江离到底有何变化。
琴山的弟子,本身便蒙上一层极为神秘的色彩。
许多人甚至猜测他可以一夜冥思入先天。
然而江离并没有晋入先天境界,从他体内真气的强度和流转来看,他还在反虚初级境界打转。
这一晚上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江离走过临安大道,踏着青石板路,步伐不急不缓,慢悠悠的极为惬意。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江离在风荷书院的门口停了下来,随手拉住一个头戴儒巾背负书箱的书院弟子道:“麻烦替我去和你们小院长说一下,就说江离想见她一面。”
此时“江离”这个名字在书院传的极广,儒家门人弟子都知道这个琴山的弟子为了他们的小院长主动接下了来自大理段氏的挑战。而平日里如高岭之花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痴对这个琴山高足也颇有情义。
然而本人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嘛,还以为是怎么样貌似潘安的俊朗男子。
“公子稍候,我这就进去替公子转告。”书院弟子在肚子里腹诽了一下,然而表面上却恭敬的紧,外一今天得罪了他,日后这位少年做了院长的枕边人,吹上几句枕边风,小院长定然轻饶不了自己。
江离笑呵呵的点点头,不顾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百姓,找到一个阴凉处一屁股做了下来。
站了一晚上,就算他内力精深,现如今也感觉有些乏了,尤其是两条腿,站的酸痛。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刚刚那位传话的弟子施展着书院的独门轻功跑了出来,带着微微的喘息道:“我家小院长说此时不想见你,有什么话待你赢了比试来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