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浩与张怡莲归家,远远见自家门前徘徊一书生打扮,还未走近便听那人高声道:“渊东兄,小弟等候多时了。”收起折扇,冲张怡莲拜道:”见过嫂嫂。“
秦星浩走近一看,却是之前的同窗好友李鑫贺,字欢在,自己结婚之日就属他喝的最嗨,当晚拉着自己出去浪不让洞房就是他发起的,想起这个就有点来气,可话说回来,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只怕自己也未能有这番重生际遇,便回道:”来啦老弟。“
李鑫贺一征,随即反应过来,”哈哈,渊东兄,小弟连日来被家父逼着苦读以便应考,未曾探望,深感自责。莫怪!”
张怡莲上前道:”见过叔叔。“
“嫂嫂勿须多礼。”
“进屋吧老弟。”秦星浩淡淡招呼道。心里多少有些不大乐意了,他注意到自己这个同窗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的总撇向自己媳妇,并且怎么眼里还冒贼光呢?
“咦,渊东兄家中为何这般光景?”李鑫贺见到房屋中收拾的干净,装饰物全无一件发问道。
“为了治病,卖掉换了银子抓药。另外,一些值钱的已经装好行囊,你来的正好,愚兄也要跟你辞别,我已将田产卖掉,准备明日携贱内前往东京城去。”
李鑫贺闻言击掌道:“哎呀,刚好,兄弟此来正是跟哥哥说这事呢,我正打算明日前往东京,以备省试,正要邀约哥哥共同前往,哈哈,咱们真是心照不宣,想到一块了啊。到时候咱们共同金榜题名,参加官家殿试,岂不美哉?”
额,你脸真大,你当朝庭是你家开的,参加科考学生如过江之鲤,还有国子监那帮太学生也不敢说全考的上,你能说中就中了?秦星浩翻翻白眼。
等等,这货一双贼眼怎么老往院子瞄呢?只见院子里张怡莲正添壶烧水。
尼玛,这货不会是打我媳妇主意吧?
哼,这个禽兽!
“明天有雨。”秦星浩一本正经的表示拒绝。
李鑫贺奇道:“近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如何有雨?”
“古人有云:天有不测风云,今天艳阳高升,明日不何不能有雨?我新婚之日身体康健,当晚便坠马摔伤,世事无常,难说得很呐。”
李鑫贺神色变幻,满面囧相,瀑布汗。
不甘心的试探问道:“那就后天启程?”
“后天也有雨。”
“大后天也行。”李鑫贺不死心的说道。
哟呵,这货真够倔的啊,你是真听不出来个一二三是吧?
秦星浩也不再陪他打马虎眼了,直接说道:“算命的说了,我不能跟你同行,你方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谁?哪个算命的胡言乱语,挑拨咱们弟兄多年的情谊。”李鑫贺恨恨问道。
秦星浩佯装郑重,叹息道:“本来为兄也是拒绝相信的,差点对他破口大骂。但此人颇有些名声本事,就是村东头那棵歪脖槐树下破房子住的许道长,他掐了半天手指,累的指头发酸,终于算出我坠马的原因,说你我八字不合,只可同患难,不可共富贵,若是同在,怕有祸事。”
李鑫贺闻言,脸色有些惨白,心虚道:“许道长当真这般说法?”
“那还有假?我的腿到现在还疼呢,不信给你走两步?”
李鑫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那渊东兄先好好休养吧,在下突然想起家中老娘也该做好饭菜等我回家用饭,先告辞了。”说完不等秦星浩挽留,便有些慌张的离去。
正好张怡莲刚拎着水壶进屋,疑惑道:“茶煮好了,贺哥这是要去哪里?”
李鑫贺强颜笑道:“嫂嫂先忙,改日再来拜会!”便夺路而去。
张怡莲问道:“官人,你们刚才聊什么?怎么也不留他在家用饭,连口茶水都没喝。”
秦鑫浩一摊手:“他老娘喊他回家吃饭,我能怎么办?”
心道:看来这牛鼻子的名声在这三乡五里倒是响亮啊,这么简单就忽悠住了。
翌日,秦星浩夫妇二人趁着东方鱼肚白微亮,便乘着给开封城里送货的刘老汉马车出发了,当然,在秦星浩的坚持下,刘老汉最终收下了五十文的车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