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有很多种办法,尤其是对待那些城墙比较破旧的城市,比如安陵城。
可此时,唐渊他们就驻扎在这座小城之内,面对强敌,想凭城而守,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为此众人一筹莫展。
这时,神策军中一名站在后排的都尉长突然举手,请求发言,张之魁抬眼看了看那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相貌不俗,他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讲话。
唐渊走出人群,行礼道:“末将唐琪部师直属二团都尉长唐渊,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咱们不如以安陵为诱饵,把敌军骗入城中,随后反击包围安陵,以火击之。另外,末将在部队里正在研发投石车,现在已经小有成效,如若能把敌人引入安陵,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
鞠樊道:“你把他们引入城中,待他们发现这是空城,必然还会冲出去,到时候与我们平原作战,有何区别?”
张之魁摆了摆手,示意鞠樊不要打断唐渊的话,他道:“唐渊,继续说下去。”
唐渊手指沙盘道:“安陵地处平原,周围毫无屏障可言,但这并不是我们步兵完全没有办法敌军骑兵的理由。
我们可以设下营寨,铺满铁蒺藜,他们绝不会硬往营寨里闯。只能攻打安陵。
骑兵之所以强横,是因为机动性强,而且撞击力强,但只要把他们困在城中,就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
安陵城只要我们四面八方安置射手,就算不能把蒲察素甲消灭在城里,也能射杀他最少三成人马。
如若他们放弃战马,爬上掩体与我们作战,他们就没什么优势了。
如果他们不爬墙头,而是集体退出城去,那时他们一定混乱,我们堵住城门,用密集弓箭强弩击杀,如果他冲出城门,我们步兵在吊桥周围设下刺猬阵,这一套下来,就算蒲察素甲不死,也扒一层皮。”
众人不语,张之魁问:“久闻蒲察素甲大名,此人与普通男贾猛将不同,颇有心计,如若他不肯入城,那我们又当如何?”
唐渊道:“耗着。”
“眼下我们粮食并不很多,”张之魁想了想,“如果驻军城外,粮食可以送来,而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却无法接济。”
唐渊道:“末将愿领兵埋伏在这里。”
“军中无戏言!”张之魁正色道。
“愿立军令状!”唐渊道。
“好!那就用此法。”张之魁拍案道。
“张帅,末将觉得略有不妥。”韩当道。
“讲。”张之魁道。
韩当道:“这样打,有风险。且不说蒲察素甲会不会全军入城,就算设置大寨,也未必挡得住蒲察素甲。如若对方用火,烧毁营寨,咱们难道要露天与之消耗吗?”
张之魁道:“韩将军所言有理,可是,战争哪有不冒险的呢?你我都是戎马半生,看惯了胜败。就算再有把握的战斗,也有输的时候,而眼下,我们有六层的把握,我认为就足以一试。否则咱们不战而退,这不符合霍子珍大帅的作战思想,也有损我梁军的威风,让同仁耻笑,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也是一大败笔。要知道,战败不可耻。只要能有效消耗敌军的军力,也算是一种成功。”
当三支部队有一个大帅控制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有战斗力。
尽管大帅的决定不一定都是对的。
敌将蒲察素甲果然不是普通角色,见敌军先锋肖飞一打就退,连退三次,他就觉得这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