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遥看着眼前的徐邑,本想着他今日该以何种身份到此处,却没有料到,竟是以一个面具了事。
徐邑伸出手邀请孟君遥上座,她坐在了徐邑的旁边,在众人看来,她是这位徐少爷的新宠,荣光俱散,可最终又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呢?众人有些嗟叹。
徐邑举杯邀请孟君遥对饮,孟君遥推脱说自己不能喝酒,愿以茶代酒。既然如此,徐邑也不再多加阻挠,“既然姑娘不便饮酒,那在下也不得强求,来人,给李姑娘上茶。”
“谢公子”。孟君遥道了声谢之后,垂头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立马伸到腰间处,扯下那块玉佩,双手托举,呈至徐邑面前,说道,“这是公子当日给奴家的玉佩,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徐邑接过玉佩,手拿着那条红绳子,玉佩自然垂下,月光透过窗棂,直射过玉佩,隐隐见到玉佩泛着微微的光。
徐邑快速的一个动作,将玉佩收到自己的掌中,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他一只手抓起孟君遥的手,打开她的手掌,另一只手将玉佩轻轻放在她的手中,说道,“这是在下送给姑娘的,这送人的东西还收回,岂不失了礼数,姑娘您说呢?”
“可无功不受禄,奴家怎能…”
徐邑赶紧截过她的话,说道,“在下说姑娘收得,姑娘就收得,望姑娘不再推脱了。”
孟君遥看着手中的玉佩,之后才说道,“那好吧!奴家多谢公子”。
“姑娘这身紫衣更加衬得姑娘华彩天资,姑娘似乎很喜欢紫色。”
“公子谬赞了,紫色也只是今日恰巧穿了这么一身。”
“姑娘近日可否与那珏公子联系?”
“公子似乎对我这位救命恩人在意得很”。孟君遥显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在意………算不上,只是这位珏公子盛名远扬,比较感兴趣罢了”。说完,兀自笑了笑。
“珏公子前几日出了远门,最近奴家并无他的消息,已是多日不见了”。
“出了远门?去了哪?”
“这公子并没有告诉奴家,只是从他的言语之中可推断,应该是吴县。”
“吴县”徐邑念了一遍,陷入沉思。”
这时,台下的退下一班歌舞,又上来一班歌舞。
徐邑看着台下的歌舞,说道,“这些歌舞跟舒窈姑娘的舞姿相比,实是相逊过多。可惜啊,原本想请这舒窈姑娘过府一舞,却不料人被那位珏公子带走了。”徐邑叹了一口气。
“当日见舒窈姑娘一舞,实是惊叹天人。公子有些遗憾也是正常,当日看出珏公子似乎与舒窈姑娘有些交情。”
“对了,公子既然对舒窈姑娘赞叹有加,舒窈姑娘乃东都四绝之一,既然如此,公子可识得风吟院的嗣音姑娘。”孟君遥没有给徐邑回答的时间,连续的问道,想要快点结束对舒窈的话题。
“嗣音姑娘…”徐邑做思考之状,而后说道,“近日嗣音姑娘倒是少见,怕是与那有情郎一起,离开东都了吧?”说完后,他笑了笑。
“有情郎?”
“哈哈哈,在下这可不是在说笑,我说的这位有情郎,想必姑娘也有些耳闻”。
“哦?”孟君遥发出疑问,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谁?”
“沈家大户的公子,沈耽风。”徐邑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