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相公也是个赌瘾子,可这手气总是不好,总是输。曾经陈彻大老爷说过嗣音的两块玉乃是奇玉,想花重金购买,不料,嗣音人家不肯,陈老爷只好作罢。就因为陈老爷的这几句话,我相公啊,他就生了盗玉的心。可多次遣进嗣音房中,嗣音早已有所防备,几次都被打了出来。”
“他与张钫关系如何?“章邗问道。
”他们二人是拜把子的兄弟,平日里关系都挺不错的,我们两家平日里也有往来。”陈三娘回答道。
“既然你们两家也有来往过,那你觉得张钫这人如何?”
“张钫这人,赌倒也有赌,不过通常都是小赌,但自从她的小妹张菁死后,他就完全不赌了。虽说他这人平平无奇,但他的小妹却是知书达理,她还在世的时候,总能看见她在院里看着书,谈吐方面与张钫却是不同,连带着张钫新娶的娘子,也是生的美貌,谈吐也是不凡。虽说她娘子是个瞎子,但好像求医之后,眼睛恢复了,近日倒是未曾与他们见过面,具体的还不知。”
“你是否认识沈耽风这个人?”章邗话后,砰的一声,似乎是从里屋传来的。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里屋,但门口还有竹帘子挡着,也看不出什么。
陈三娘的手心冒汗,方才已说了屋内没有其他人了,现在又该如何说呢。
“有客?”章邗看着陈三娘,轻声问道。
这时,从里面传来又一声响,“喵,喵。”然后又打碎一个花瓶子。
陈三娘僵着的脸上咧出一笑,说道,“没人,是猫而已,这附近,野猫挺多的,一到晚上这叫的就更大声了,扰得没办法睡觉。”
章邗没有回答,反倒是身后的孟君遥说道,“听着声音,这里的野猫应该得挺大只的了。”说完朝着里屋笑了一笑。
“是啊。”陈三娘回应后,想赶紧转化话题,脑筋迅速翻转着,回到了原始话题,回应道,“沈耽风这人的话,以民妇的身份肯定与他这位大公子说不上话,我们与他可不甚熟悉,可是张钫家,似乎与沈家有一些来往。”
章邗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叫陈三娘频频回眸去探里屋,表情很是凝重。
章邗起身,说道,“今日此行,真是收获良多啊,多谢了,看你好像也有些事情要办,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好的,民妇送大人。”就在这么一刻里,章邗瞥见了她脸上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