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复在家呆了七,七后,终于被自己爹赶出来上学了。
长安也在这里上了七课了,国子监的课程安排是没那么紧,但相对的,它也没什么假期,顶多是节假放一两。
当然,这里也不是只读书的,礼乐射御书数都要学,只是一般都以书为主。
这,甄复不情愿的来了学堂。
邱夫子看到他终于来了,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不过真的,这些学堂里每个闹腾的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伤好了?”邱夫子问。
“好了。”甄复拍拍胸口。
“学业可是落下许多。”邱夫子又道。
“那没关系。”甄复一本正经道。
邱夫子脸一黑,喝道:“到你自己位置上去。”
甄复厚脸皮笑笑,往后边走去。
“公权,文龙,远泽,你们早啊!”甄复笑道。
“可算来了。”徐岩给他一拳。
“久违了,义德。”张文龙道。
“甄兄。”太史恪点头答应。
甄复哈哈笑道:“呆子,别叫我甄兄,听起来怪怪的。”
完,甄复往后走,走到长安案几前,踢了她的案几一脚,没好气道:“喂。”
“有事?”长安抬头问道。
徐岩回头瞪了他一眼,甄复冲他笑笑,又回头恶狠狠地对长安道:“没事。”罢,转身往自己位子上走去。
张文龙扫了两人一眼,没有话,倒是一向沉默的太史恪开口了,他心地问:“子初和甄……义德兄有过节?”
甄复听了,抢先开口道:“怎么没过节?李长安他觊觎我的……”
“什么?”太史恪不解的睁大眼睛,他是实在想不通,甄复有什么值得觊觎的,李长安只比他好不比他差。
甄复大概自己也想不出来,犹豫半晌,方才大声道:“觊觎我英俊的脸。”
话落,哄堂大笑,甄复涨红着脸无地自容,只能一个个骂。
“你得对。”徐岩看了长安一眼,又打量甄复一眼,捂着肚子笑不停。
“义德真是幽默。”张文龙淡淡笑道。
一旁的太史恪摸不着头脑,等到众饶笑声些了,这才急急地开口问道:“公权兄,文龙兄,远泽愚钝,恕远泽直言,在远泽看来,子初要比义德兄俊俏些,难道只是远泽自己的看法,大家判断人俊俏与否的方法与愚弟不同吗?”
可怜的太史恪,他是那种不会开玩笑的人,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审美与别人不同,急急地就问了出来。
他这一问,甄复的脸黑了,整个学堂的人都笑了,邱夫子也笑了。
徐岩拍着桌子笑得抽搐,指着他笑道:“难怪叫你呆子,你以为大家为什么笑?”
张文龙也没忍住,眉开眼笑道:“远泽不必担心,你跟我们的看法是一样的。”
甄复气呼呼道:“你这个呆子,真气死爷了。”
长安大笑道:“不愧是你啊!远泽。”
邱夫子笑了一会儿,最先平静下来,敲敲案几,轻咳几声道:“行了,笑一会儿就够了,开始讲学了。”
于是,一阵欢笑后,一上午的学习又开始了。
上午下学时,甄复对徐岩道:“公权,今就不同你走了,我听有一个地方来了个神医,我要快点去找找。”
徐岩点点头,甄复就急匆匆跑了。
长安正在收拾案几,闻言,心下有些奇怪,她怎么没听有什么神医,再了,甄复要找神医做什么?难得看他这么急。
与我何干?长安不再想,收拾完东西快步出去了。
今又是紫襄来接她,长安拉着她的衣袖哀求道:“好姐姐,今就陪我到街上逛逛吗!”
长安虽然把脸涂黑了些,但一双眼睛还是水灵灵的,紫襄禁不住她这样哀求,只得道:“好。”
紫襄是想让雷云、煦风两个中的一个驾车回去,长安却劝道:“就让他们一起回去吧!不是还有你吗!”
紫襄犹豫片刻,想着好歹自己在边上,只要不让自家少爷惹事,帝都是子脚下,也没有那么多危险,也就答应下来。
长安和紫襄在街上逛着。
长安嘴里叼着个糖葫芦,紫襄手中提了几包东西,长安笑道:“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同师父一起逛集市了。”
想起师父,长安黯然神伤,不是会来看她吗?都十了他还没来,师父是个骗子。
紫襄看出了长安的失落,她没学过怎么安慰人,只是将自己手里那串没吃的糖葫芦递给长安,柔声问:“再来一串?”
长安扑哧一笑,摇头道:“谢啦!吃不了了。”
两人四处逛着,长安就眼尖的看见了甄复,只见他好像在打听什么,然后匆匆往一条巷子里去了。
长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上去瞧瞧。
她对紫襄道:“跟我来。”
长安也进了那条巷子,但是那条巷子七拐八弯,四通八达,哪里还看得到甄复的影子?
正当长安准备离开之际,她听见了一声喊叫,是甄复!
长安急忙就要赶去,紫襄原本想要拉住她,但了她一眼,手又收了回来,急忙跟上了。
两人找了一会儿,这才找到了那条事发的巷子。两人躲在墙后,只听见甄复的嘶吼声,“你们居然敢骗我,看我不弄死你们!”
有人哑着嗓子道:“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甄复冷静下来,问道:“你们是谁?”
“要你命的人。”另一人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