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接过瓶子的手紧了紧,暗自叹气,“醉任炼药的技能虽比不上天宫的老君,但在妖族也是个中高手。花颜非但不稀罕,还常常捉弄他们为乐。”
落离一想到眼前这个尚且年少的醉任,已然对花颜痴情如斯,想到两人日后的结局,不免唏嘘。
落离唏嘘过后,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那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谢,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醉任听了,也只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什么。
落离想起自己被千古丢在悔过崖一整日,他都没有理会过,想来还未消气。
她意识到自己暂时失了容身之所,便轻启薄唇道:“我因一时意气,惹恼了千古,眼下回青竹屋怕是不方便。”
醉任也才想起,自从两人相遇以来,他还没问过她怎么会孤身一人呆在悔过崖。而今听她自己说起,多少猜出大概和千古有关,具体是为了何事,他也不想多问。
醉任听着落离说的话,已然猜出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便没有接话,等着她自己开口说。
落离停顿了片刻,又说:“在我眼睛恢复之前,能不能先在你这里叨扰几日?”
醉任刚想说:“我这里也不方便。”就看到千古和花颜从门外走来。
千古看着静坐的落离,嘲讽道:“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落离听到千古的声音,又听他说话语气古怪,多少有些无奈,想不明白自己此前居然会将这样的人错认为久天。
醉任原本也没打算让落离住在他的吊脚楼内,可他听了千古的话,便起了争锋相对之心,于是他故意说:“那她此前住在你那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孤男寡女不方便?”
千古将趴在他肩上的肥遗拎在手里,吓得肥遗直哆嗦,“你可拎好了,别摔着我了。”
“你也来了。”落离听到肥遗的声音,还是很开心的。
肥遗被千古拎在半空,不敢乱动,小声地说:“嗯,你没事吧?”
“没事,我挺好的。”
千古听她说“挺好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继而对醉任说:“看到没,我们可不是孤男寡女,还有这只蚕宝宝呢。”
肥遗虽然不敢妄动,但听了千古对她的称呼,仍要继续反驳,“我不是蚕宝宝,我是洪荒肥遗。”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抗议。
“所以,你想邀她继续住在你那里吗?”醉任说完,看着坐在一旁的花颜,神情专注。
千古坐了下来,刚好在醉任和落离的中间,他没有回答醉任的问题,而是把肥遗放在桌上,看着她慢慢爬到落离的手上,一时无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颜,突然开口说:“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你们在争风吃醋呢。”
花颜嘴边虽带着笑意,但说话的语气却很酸。
落离心想,“这下好了,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
她听了花颜的话后,似笑不笑地说:“我敢肯定他俩不会为我争风吃醋,可我听你说话倒像是吃醋了,只是不知道为谁。”
花颜没有理会落离的话,只是看着千古和醉任道:“我看她还是暂时住在我那里方便些。”
落离并不想和花颜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到自己眼下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