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这不是什么好事。还记得那个黑衣人吗?他以前可没有能力在人间来去自如,可如今倒是巧了。你我恢复了三层的神力,而他也能来去自如。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我看未必。”北冥沧凛牵着栖荒手边走边,语气里充满粒忧。
“看来,万事万物果然是相辅相成的,我们得到了一些东西,对手也会得到一些东西。”栖凰有些沮丧的道。
“放心,人间不灭,神就不可能在此肆无忌惮。”北冥沧凛安慰栖凰。“你那些妖,我让素凤命人救治,暂且无碍。倒是你救下的那只狐狸,让人好生看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北冥沧凛低声地道。此时两人周围已有行人。
“何意?”栖凰皱眉,本能认为北冥沧凛不可能没有原因这样的话。
“戾太子似乎对她有意。那只狐狸太单纯了,为夫担心影响太子的仕途。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权利的牺牲品而不是创造者。”北冥沧凛捏紧了栖荒手指。
“明白。我会提醒红韶,另外,我放了风让九尾回来带带她。九尾心有七窍,应该有些作用。”栖凰压低了声音道。
“嗯,也好。现在形势不明,我担心九尾单独行动会有危险。”北冥沧凛认真的道。
“我想接下来,你若去了西南,我该着手找找那些消失的神兽。总觉得,神兽一事和黑衣人有关系,但又不知道他关着神兽作甚。”栖凰疑惑地道。
“心些。若是太勉强就不要做。栖栖,你要记得世上的所有,都不如你重要。白荼荼求你,我不阻拦,但你要记得那是你的权利,就他们是你的权利而不是义务。”北冥沧凛定在原地,认真的看着栖荒眼睛,认真的同时带着一些栖凰看不明白的情绪。
很多年之后,作为凤栖荒她才明白,那眼里是哀伤。只是此时的栖凰还不明白为何会有哀伤,明明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都为了对方考虑,爱得惊动地,山河失色,深入骨髓,迈入灵魂,为何会有哀伤。她以为有爱就可以所向披靡,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爱的人并愿意她站在马革裹尸的战场上为其承受刀光剑影,阴谋诡谲。他只想让她如千年以前那个凤栖凰一般,站在最高处,无忧无虑,平和安宁。
因为她是凤栖凰,而他是北冥沧凛,这不是权利,也不是义务,而是他们自己。
宴会当真没什么好期待的,倒是给了那些公子姐一个上场表演的机会。可栖凰已做人妇,这些属于黄花闺女的东西也就没必要参加了。倒也有不知死活的人,看上的不是栖凰,而是北冥沧凛。这人毫无疑问就是公孙长茹。多日不见,依旧不知悔改。
用完晚膳,皇帝自然不会再在这里逗留。都是些少男少女,他一男子,还是君主,若真是在这里逗留,反倒是压着众人不敢动。正好,卫腾云等人带着太史令丞有事禀报,也就借故离开了宴会。剩下的都是由皇后一手主持。无非也是些歌舞韵律,除怜琴吟诗作对,也没什么新意。栖凰瞧着,都快睡着了。北冥沧凛爱怜地瞧了瞧她,将她的头磕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众人谈论地,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派和谐。诸位皆是兴致勃勃,有着歌舞助兴,男男女女倒是少了生分,各自交谈了起来。
“侯爷,您与公主当真是情深意重。”公孙长茹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这话的时候,栖凰已经醒了,觊觎她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