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盘炊熟紫玛瑙,入口嚼碎明琉璃。溶溶漾漾甘如饴,但觉馁腹回春熙。”孟小仙手中拿过一株蕨菜轻吟道。
这是原本世界明代罗永恭写来形容蕨菜的诗,小仙能够知道,一来是对与吃有关的事情格外关注感兴趣些,二来则是做为感情绝缘体,把别人谈情说爱的时间全用在了学习和研究吃上,虽然略显悲伤却是不争的事实,勤勉之下文化水准总算还不错。
大家听着什么玛瑙、琉璃的,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感觉着画面应该挺美,除了二狗子爹之外,不管明白不明白的都还捧着小仙的场子喊了个‘好’字,不用说就是刚下肚的那些烤獐肉在发挥着作用,吃人家的嘴软。
二狗子爹面色难看的望向读过书的那山户道:“俺们都不懂这文绉绉的东西,你肚子里有墨水,你来说道说道做的怎么样。”
“说不好啊...”那山户略显为难“真的不好说。”
“那就是做的不好呗!”二狗子爹果断地下结论,只是话刚说完就被那山户驳道:“不是诗做的不好,只是一时间难说究竟有多好。”
呃……二狗子爹顿时被噎在当场,满脸尴尬地嘟囔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难说究竟有多好,学了几个字就拐着弯的臭显摆,忒不爽利。”
那山户瞅了二狗爹一眼,转过脸去面色难看了许多,小仙见状赶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街坊邻里,为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得,侄女儿是晚辈,所有过错都在我的不是,诗文好好坏坏的哪有咱们的邻里情分重要。”
孟小仙向来气消的很快,再加上盗用他人诗文多少有些心虚,所以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山户们禁不住暗中为小仙竖起了大拇指,对她越发的刮目相看,几个小娃看向孟小仙更是近乎于崇拜,只有二狗子爹不忿的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识文的山户看到二狗爹的样子,微摇了下头,不再有什么顾虑的说道:“二妮不用急着揽责任,对于是非对错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咱们就不再多去计较了。现在我想说的是你那首诗做的的确不错,我估摸着得差不多能够有出县的水平,这水平拿出去考秀才,在诗文一关上绝对绰绰有余。”
“连自己都没考上秀才,还好意思给人家把关。”二狗爹不屑的讥笑。
识文的山户听到嘲讽,想要与二狗爹吵上一架,而小仙已经先行解释道:“考试许多时候都要看运气和考官的喜好,考不上并不代表水平不够,古往今来不少文采出众之人偏偏在科场上屡屡折戟,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名垂千古。”
二狗爹讨了个没趣还想继续挑刺,但小仙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先向识文山户请教道:“刚才大叔说那首诗有出县的水平,这是怎么来分辨评判的?”
孟小仙并不愿困守在山村中,她早晚都要出去闯荡一番的,所以有机会也想多了解些外面的事情。
听山户简单说了说她才知道,这世界受文曲星照耀,文华之气遍布天下,凡是做出的诗词文章都会与文曲星有所感应,如果达到一定水平就会生出相应的异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