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字玄德,幽州涿郡人,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曾与公孙瓒一起学于吾师,与我也算是师兄弟!”张林朝着董卓微微拱手,面色有些严肃的道:“其曾追随朱儁于南阳征讨黄巾,屡立战功,但因为朝中无人,加上出身颇低,故被授予了安喜县令一职。”
双眼一眯,神色一凛。
“虽然出身不高,且手下实力与其他诸侯比起来弱了不少,但相国切莫因为如此而觑于他,其少时不凡,志向高远,虽道阻艰辛,却仍不改其志,宽厚待人,手腕颇高。
征讨黄巾之时,我曾在路途中见过他,其知人而善用,手下两位结义兄弟都为万刃,如若不死,我敢肯定,刘备必有一番成就。”
“宁安眼光毒辣,从不无用的废话,既然宁安都言刘备不可觑,那其必有不凡之处。”董卓咧嘴一笑,微微饮了口酒,抬头看着张林,有些戏谑的问道:“既然关东诸军手下英豪众多,又有手腕,并不全是废物,那为何宁安还是认为联军必败呢?”
张林摇头笑笑,脸上依旧是有些不屑,摊了摊手,轻声道:
“颇具勇力又如何?智计超绝又如何?心不齐,那就必败,莫非当年征讨黄巾之时,北军与西凉兵马就不是下强军了吗?道理是一样的。
不过既然相国不信,那林就再讲讲,那就先从曹孟德与刘玄德起吧!
曹操自洛阳回陈留之后,四处筹措钱财,招收义士,不过数日便拥众数千,但都是新募之兵,未多加训练,也未见过血,战力有待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相国西凉兵马的对手,如此一来,曹操虽不凡,却依旧不足为虑。
刘备知人善用,可手下除了两位结义兄弟之外无他人可用,既手下无人那便不足为虑,单单仰仗兄弟武艺精悍,纵使万刃又如何,无伤大局。
辽西白马公孙瓒,兵精而粮足,但后方不稳,近年来,乌桓人屡次犯边,北地不稳,其又与幽州牧刘虞素有矛盾,如此情形,公孙瓒怎敢与相国死斗,故其手下兵马虽强又如何,不敢死斗便不损相国根基。
江东之虎孙文台,敢拼敢斗,士卒也算精锐,可他手下连一块稳固的地盘都没有,长沙离洛阳太远,粮草器械,兵员补充全依靠其他各路诸侯,一旦其他诸侯断其粮草,便如猛虎失其爪,断其牙,犹如家猫一般,以相国西凉兵马之利,顷刻可灭。
袁绍与袁术二裙是有兵有将,根基又稳,可二人相斗不休,恐怕双方暗地里的斗争要比对相国的斗争还要激烈的多,所以此二人也无法全力攻打相国,更何况还有其他诸侯相互牵制。
像韩馥等人,无甚本事便罢,还心气颇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想吞并他人兵马,时间一久,众诸侯必定混乱相攻,联军不攻自破!”
董卓眼中精光闪闪,肥硕的下巴点点,随即调侃着道,“宁安所言有理,可有城门守卫来报,宁安手下家将刘芒连夜出城,直奔联军大营而去,不知为何呀?”
张林神色不变,端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淡定的道:
“曹孟德与我有旧,为人刚直,但却并非出身于世家,积攒点儿家底不易,既为好友,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家底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