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大作,肆意刮扯,仿似玻璃也在共振,发出些不明朗的嗡嗡声。
宋禹珵坐在沙发上,专注认真地看着文件,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来回翻页。
磨磨蹭蹭四十分钟后,夏锦曦红着脸,顶着一头湿发,轻轻拉开卫生间门,趁着宋禹珵没注意,大气不敢喘一口,蹑手蹑脚朝保姆间走去,准备把衣服洗了烘干再穿上。
宋禹珵眼角余光扫视,心中浅笑,轻轻放下手中文件,步履轻盈,声如坠尘,慢条斯理地跟着前面鬼鬼祟祟的夏锦曦,打算悄悄看看她到底是要干嘛。
随着夏锦曦转进厨房旁边的保姆间,宋禹珵倚在门框上,一脸的审视。
夏锦曦神情紧张,根本没有发现随后跟上的宋禹珵,动作轻柔地将衣服放进滚筒洗衣机,设定好程序,缓缓站起身。
憋气难受,夏锦曦抻直身子,倚着身后的墙,深呼吸,却不想一抬眼,就看到倚着门框,一脸憋笑的宋禹珵。
意思是刚才的囧态,他全看见了?
来不及思量其他,夏锦曦尴尬困窘,脸绯红灼烫不已,一只手不停地把衬衣往下扒拉,一只手紧紧护住胸口,口齿不清,“你……你走路没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我是有样学样。”
“巧言令色。”
从未在异性面前穿着如此清凉,夏锦曦局促不安,又恼又羞,光脚丫相叠在冰凉的地板上,进退维艰。
看着眼前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的曲线,清丽绝俗粉红氤氲的脸蛋,宋禹珵喉结滑动,不经意间咽了咽口水,悸动不停,躁动不安,一时之间忘了辩驳。
空气逐渐凝滞。
宋禹珵眼神灼热专注,艰难压抑,根本毫无非礼勿视的觉悟和情操。
此时此刻,夏锦曦只觉自己像动物园里一只极不情愿被迫营业的猴子,被人直勾勾赤裸裸的注视,简直是要人命的羞愧。
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