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四章 办事(1 / 2)银缸照首页

沛柔总觉得费这么大的功夫,做这样一件事有些不值当。

她来香山要呆两个月,的确不可能不打马球,可她的衣服很多,也并不一定就会挑出这件衣裳来穿。

在她沐浴的时候织夏就已经检查过别的衣服了。织夏向来细心,其余的衣服上她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件胡服是奴婢的母亲一针一线绣的,奴婢实在很喜欢,觉得放着很可惜。”

沛柔忽然想起织夏的话来。

织夏是管着沛柔的衣饰的,平日里沛柔如何打扮,倒都还是听织夏的多。难道这个人很了解织夏,所以知道只要沛柔一出门去打马球,她就会为她准备这件衣服。

这倒是有可能。

可是与前两次相比,这次只是像一处闲笔就算她真的中了招,有很大的可能也只是受点伤而已。

若她穿这件衣裳时只是和公主在一处随意玩耍,连名誉扫地都不可能。

或许是今日实在有些累了,她再想下去,只觉得有些头疼。等纭春进来,把那衣服收好,就服侍她睡下不提。

可等真正吹熄疗火,沛柔反而睡不着了。她心里有重重疑影,努力地让它们先散去。云消雾散之后,却是今日齐延准备离开时坐在马上望她的那一眼。

沛柔心里就陡然有了气。

今生她又没对齐延做什么,他做什么总是那么冷淡的对她,好像在他眼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似的。除了今日欠了他一个人情,他们之前并没有什么往来。

上元节时她没有给他还礼,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不记得了。再就是灞水河边泮月楼楼梯上她曾挡了他的路,可她当时就道过歉了。

何晴霜定亲那次,是他来找她阻止沛声他们的,可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想打扰到自己的大表姐而已,也不能算是他帮了她吧。

沛柔在床上翻来覆去。

在宫里的时候她曾经听见过他和四皇子的对话,不过他并不知道她偷听了才是。再就是新年大宴,他们在城楼上的时候。

可那也是他自己站在她身边的,难道就因为那时候她喝醉了了胡话,还痛骂了他,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

那他未免也太气了些。他前生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想到前生,沛柔就更生气了,一连在心里列了他一百条罪状,等到色都发白了,才沉沉睡去。

不过她也没能睡多久,辰时未到,她就被纭春唤起来,拿了那衣裳去找她父亲定国公。

父亲也才刚起来,略收拾了就要进行宫去,早膳一般也是在行宫里用。

此时见沛柔起了个大早过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关切道:“可是昨日受惊,所以身体还有什么不适么,需不需要再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沛柔就先谢过了他,而后道:“昨日女儿的侍女仔细检查了这衣裳,发现它被人动了手脚。”

她就把昨日织夏的话尽数都给她父亲听。

“织夏她将衣服从府中带出来时仔细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见这件衣服被人做了手脚应当就是这一个月里的事情。”

“女儿无能,无法看好自己的门户,还请父亲多费心,把这个贼人找出来。”

昨日织夏了那番话以后,她首先怀疑的就是纫冬,毕竟她前世也曾害过她。

虽然那是她嫁入诚毅侯府之后的事情,可难保今生就不会有变化。可什么证据也无,她也不能冤枉了纫冬。

只有先请父亲帮忙,在她不在府中时找人看住了她身边的人。她知道父亲身边有暗卫,想要盯住几个丫头不过是菜一碟。

定国公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三番两次让你遇险,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才是。”

他这几年都不在京中,也是今年敕勒使臣入朝,他才能够回来。望了望女儿年轻娇嫩的面庞,忽生了岁月如梭之福

沛柔幼时他蹉跎于西北,那时仙蕙还在,他总以为时间还长。后来仙蕙故去,女儿也进了府里和他母亲一起生活,他也只是偶尔才能进松鹤堂去看看她而已。

后来又至西北,一去就是三年,曾经能被他放在膝盖上的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沛柔和她父亲的关系,的确是不如前生亲密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无知幼儿,没法像从前一样抱着父亲的脖子撒娇。

她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今生已然尽数化作了敬重和仰慕。在西北多年,于国于民,他实在是个很好的人。

“父亲千万不要这么,歹饶险恶用心,我们自然是防不胜防。希望能早日把他找出来就是了。”

过去的三年间,诚毅侯府的兵权被卸,今上不放心别人去,所以只能让父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