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
村里的水井周围都是一大早过来洗衣服的妇女。
“嗳!听说了吗?昨儿个晚上历寡妇那个女儿单贝跟单春花的女儿冬花几个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踩塌给掉粪坑里了!昨儿个晚上哭喊的那叫一个厉害!几个小姑娘差点儿给哭晕过去了,浑身上下都粘满了污秽,家里人给捞上来时都受不了几人身上的味儿,都吐了!”一个穿了半新花布衣服的大婶用手臂碰了碰一旁的另一个大婶,说道:
“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不会是别人糊乱说的吧!”被碰到手臂的大婶不信道:
“对啊,我今天跟历寡妇家门口经过,来这儿洗衣服的时候,还看见她女儿单贝好好地在扫地呢!”另一个头发半白的婆子也不信说道:
“我今天早上也看见单贝了,她还跟我打招呼来着,只不过我们俩个隔的有些远了,没闻到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味道。”又一个年轻小媳妇说道:
“你们可别不信,那可是住历寡妇隔壁的福姑她亲口跟我说的,准没有错儿!福姑跟我说了,昨天晚上历寡妇自己一个人拉不动单贝,就跑去她家喊她帮忙的,等捞完人上来,福姑说自己回去都忍不住用香皂洗了两次澡才去掉那味儿呢!”
穿半新衣服的大婶怕旁边的人不信,便把福姑跟自己说的事儿说给几人听了。
“我昨儿个半夜就听到隔壁的单春花在骂她那个大女儿了,吵得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等她们不吵了才睡下的,你看,我眼睛的红血丝都冒出来了。”另一个住在单春花隔壁的大婶整个脑袋凑到一旁蹲着的年轻媳妇眼前,指着自己眼睛里的红血丝说道:
“原来你说的这事儿还真是真的呀!她们几个女孩儿好好的怎么就掉茅房里了?还都是几个好姐妹一起掉下去的,不可能这么巧家里茅房的踏板都坏了吧?不会是她们几个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吧?”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大婶对围在一起洗衣服的几个妇人说道:
“还别说,这事儿真有可能,这段时间还是别放家里的娃子出去了,要是跟她们几个一样就惨了,还有少让家的女孩跟单贝她们几个一起玩儿好一点。”穿半新衣服的大婶听到这话也说道:
“也是,这段时间让娃子少出去也是好的,等天气暖和一点再让娃子们出去。”在一起洗衣服的婶子们附和道:
说完单贝她们几个掉粪坑的事儿,穿半新衣服的那个大婶又对几人说道:
“哎,你们知不知道这两天一直跟在单青身后边的那个独眼刀疤男是谁呀?这两天我经常看见那男的跟在单青后边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单青人家自己买回来的下人吧!看着他穿的就像下人的衣服。”
已经洗好衣服正准备回去的一个大婶听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觉得那个男的不像她们家的下人,前天我还在路上见到那个男的了,就算他穿了下人的衣服,但是我总感觉那男的身上带着一身的贵气,而且眼神看人冰冰凉凉的,我上次往他身边过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唉!那男的样子还可以,就是眼睛瞎了,还有脸上也有那么大的一块刀疤,可惜了,可惜了……”那个年轻小媳妇叹息道:
没有太多关注单青家的事儿,几人又转话题聊起了其他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