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稚如何了?”
峻侯步履匆匆地进了姒荣夫人所居住的朝延宫,一眼便看见正坐在床榻边暗自垂泪的姒荣。
“大王,都是妾身的错……”
言语未尽,泪珠儿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连续不断的掉落下来。
姜铭稚躺在榻上,将眼皮子微微掀起,眯成了一条细缝,他听见似是父君至。
他唯恐玩得过了火候,事后不好收场,正欲起身时,却硬生生因为姒荣夫人的几句话,停住了动作,躺在床榻上,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
“今日铭稚要去大公子那里玩,妾身应了,谁知方才铭稚一入朝延,才与妾身说了不过几句话,便晕厥过去,妾身,妾身……若是铭稚有事,妾身也不会独活!”
“说什么傻话?!”
峻侯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走近姒荣夫人身旁,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医官来了!”
司音迈着紧凑的小碎步子,身后跟着提着医箱的医官。
“臣请大王,夫人安。”
峻侯朝医官招了招手,示意他快为姜铭稚瞧瞧。
一方白净的帕子落在腕间,徐姓的医官一手捻着自个儿花白的胡子,一手替姜铭稚把脉。
随后他的面色逐渐凝重,有些古怪。徐姓的医官眼尾微微扫向姒荣夫人,见她点了点头,便放下心来。
“公子此症,怕是中毒之象。”
“冯钦,叫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滚过来!”
峻侯极尽暴怒之象,殿中之人俱是屏心敛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