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姒荣!你怎么狠得下心……”
云良使瞧见姒荣不以为然的态度,又亲口向她点零头,便清楚姜铭稚必是姒荣亲手交到梁伯手中去的。
“良使当初不也是狠下心将女儿送去西峻和亲么,一报还一报,如今,我将我儿子送回来,这有什么不可?”
“你还是不是人?”
云良使的声音听起来颤抖又愤怒,方才她扇去姒荣面的那一巴掌,着实是用了很大气力,如今手掌心还疼着。
姒荣那张芙蓉脸,笑意逐渐被狰狞取代,那半张脸的手指印还未曾消下去,脸庞反而肿胀起来了。
“既然您已将铭稚见过了,姒荣便不打扰您休息了。”
姒荣一手捂着半张脸,一手拽着走路跌跌撞撞,仿佛随时要昏倒在地姜铭稚,匆匆离去。
直到那两道身影再也瞧不见,云良使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裙摆在地散开。
姒荣怎会,变成那般样子?
云良使满心眼里都是绝望,瞧不见一点生机。
夜半三更,的明月被不知何处飘来的几朵乌云遮住,往常皎洁的月色,此时也暗淡了许多。
“云良使,您还没歇息吗?”
宫婢瞧见云良使屋内的烛光通明,想着她莫不是忘了熄灯,敲了敲门后见屋内无人回应,不免有些担心。
她推门而入时,一眼便瞧见悬梁的云良使,云良使待被人放下来时,早已没了呼吸。
“叩叩叩!叩叩叩!”
姒荣正在睡梦中,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后来听见敲门声愈发急促时,才一脸不耐烦的披外袍起身去开了门。
“何事?”
“云良使去了。”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