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从病房出来时,依旧没从景如海居然妥协了的状况中缓过来,但他应该知道的,舒映既然能走进他的心,那融化景如海这块冰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小姑娘,永远是那么温暖而治愈。
他坐上车,直奔舒家,心头的最后一抹郁气似乎也渐渐消散。他想,如果父母能用正常的态度对待舒映,那他,或许也可以放下过去的一切,用正常的态度对待父母。
景深把车停到停车位,径直进了五幢,刚出电梯还没进门,便听到一声怒吼:“舒鑫!!!你给我坐好呀!!!”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门里的舒映刚吼完,便对上了一对带笑的黑亮双眸。她脊背一僵,略带尴尬地低下头,她的形象啊……
“坐好。”
景深才淡淡说了两个字,舒鑫就乖乖地放下了手里被拆得一片零散的小车,端正地坐到茶几边写起了作业。
舒映瘪了瘪嘴,颇感委屈:“他怎么就那么听你的啊。”
景深挑眉轻笑:“你不妨当作一种人格魅力,毕竟当年,你也不输他。”
舒映歪了歪脑袋,心想也是,自己这大人都对他没有丝毫抵抗力,更何况一个小孩呢。
景深坐到她身侧,低头看了看她搁在沙发扶手上的脚踝,从表面来看,已经看不太出异常了。
“我已经没事啦,今天尝试着走了走,都不怎么疼了。”
“又乱走?”景深蹙了蹙眉,语气严肃,“周末带你去复查一下,彻底好了才能走!”
“可是我无聊嘛,躺着都快没知觉了。”舒映委屈地扯他的衣袖,满是撒娇的意味。
景深很受用,半开玩笑半正经似的问:“那不然明天带你去上班?”
“我才不……”舒映刚想拒绝,但突然脑海里蹿过张安宁的那句话,她说景深办公室里有个神秘的盒子。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