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执绋摊摊手。
其实她只是猜测,说出这些话,不过是根据刚才看见的朱氏夫妻俩的表现进行的合理发散而已。
毕竟
樊纤容与朱放结婚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些。
朱嘉佳出生日期又刚好可以做做文章。
再者
为什么朱夫人会对朱先生说“如果让我知道佳佳的死与你有关”这样的话呢?
她为什么会说出父亲在女儿的死亡中掺了一脚这样骇人听闻的话?
这些话
是否就建立在朱嘉佳扑朔迷离的身世之上?
执绋只稍微这么一想,就感觉事情麻烦得很。
反正她只需要让朱禹沣原谅朱嘉佳,再把这只拎不清的鬼弄走就成,凡人这些事
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朱敝好像还想刨根问底,执绋有些不耐烦,直接拔出盘头发的发簪将鬼收了进去。
朱敝猝不及防,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是不甘地在簪子里挣扎,弄得木簪子七扭八歪。
手指尖儿敲敲簪头,执绋声音轻飘飘:“再不消停,灭了你。”
木簪顿时安静如鸡。
“这才乖。”
执绋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将散落的头发重新梳回去。
发现朱敝纯属意外,她本来是要来找朱禹沣的,未料来得晚了一些,只看见被鬼附身的朱放。
既然瞧见了,自然不能当做过眼云烟,于是执绋插手揪出朱敝。
虽然好像做了很多事,其实时间根本没过去多久。
下午的阳光总是比其他时候热烈些。
青年怕长辈悲伤过度厥过去,见她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便轻柔地拍拍女人后背,声音浅浅:
“樊姨,去里面休息一下吧。”
樊纤容心里过意不去,闻言后退一步从青年的怀抱中脱身,接过青年递过来的面巾纸拭去眼泪。
大致整理一番之后,她看向青年:“点点,不好意思,樊姨失态了”
“没事的,您是女士,女士拥有软弱的权利。”
青年温柔地笑着,隽秀的五官在阳光照耀下别提多耀眼。
像只落入凡尘的天使。
樊纤容心领青年的好意,不再拘泥于仪态,转而道:“谢谢你借樊姨肩膀,今天樊姨状态不太好,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青年没有推拒,只是含笑:“好的,樊姨安排就好,近期我会一直待在东市。”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樊姨唤你,你可别说自己没空。”
情绪宣泄出来之后樊纤容的心情总算不那么沉重,还能与青年开一两句不轻不重的玩笑。
“不会的,樊姨的约,哪怕真没空也要挤出空来,何况我现在真的很闲。”
青年这样说,可谓无比贴心了,樊纤容被他一席话弄得温暖无比。
只可惜道:“哎呀要是我年轻个二十几岁,真要好好追求我们家小点点,这么好的小哥哥在外头一定抢手。”
又说:“唉可惜现在只是个糟老婆子,配不上年轻鲜嫩的小点点啦。”
说是这么说,眼中却渐渐漫上笑意,神情调侃。
青年对这位与母亲在某些方面很相像的长辈很无奈,被调侃得有些脸红:“您一点都不老。”
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逗得樊纤容捂唇浅笑。
“好啦,樊姨不逗你,今天谢谢你来陪樊姨,回去跟你母亲说我没事,好着呢!不要担心。”
“嗯,我会的。”
“你进去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