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办公室的地砖一贯擦拭得光可鉴人。
肥前忠广站在大厅中央,四周的审神者以及付丧神们不停地走动着,其中不乏与他相同的存在,有隐约的视线时不时跑到他身上,这让他稍微感觉有些不自在。
走过被白色灯光照耀得有些晃眼的走廊,他在某扇门前一顿,然后径直推开了门。
“请进,请进。”
山姥切长义坐在办公室的最终央,放下手中的资料望向他,目光一顿,随着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不怀好意的微笑。
“哦呀,这不是肥前忠广吗?”
山姥切长义双手交叉,面上的表情带着些许惊讶。
“真是稀客,就算天天坐在这里,我也没见过几次肥前忠广呢。”
“…我有事要办”
肥前忠广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虽说面前的的确确是山姥切长义,但却不是属于他本丸的那一柄「长义」——虽然这样说,但他们一向不怎么对付。
他在离开本丸之前被千叮咛万嘱咐,不然就可能永远见不到少主。
“让我看看…A00262本丸?…你们的主君在前不久去世了是吗……嗯…”
山姥切长义翻了翻资料,抬起头。
“你想要去现世?”
“……嗯。”
肥前忠广干巴巴的应声,他一贯不太擅长处理关于这方面的事,便尽量不去看山姥切长义的那张脸。
“唔…那好吧。”
山姥切长义挑了挑眉,随后极其敷衍地又翻了翻文件。
“你们的少主去了大正啊——”
肥前忠广眉头一沉,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看在还是昔日同僚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去往大正的那条通道,最近出现了很多敌人。”
……
…
躺了近乎两天,虽然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但蝴蝶忍的药效很好,沙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左手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她轻轻动了动,没有大碍,弯了弯手臂,便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待到那痛意缓过去之后,她便不敢再去动它。
屋外阳光很好。
“沙耶小姐——!!!”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极高的尖叫,由远及近地冲了过来,沙耶一愣,下一秒,黄发的少年便闪到了她面前。
“沙耶小姐!我给你带了糖馒头!!”
啊、
沙耶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他手上那个看起来十分蓬松的大白馒头。
她接了过来,然后啊呜一口咬了下去,甜甜的,口感十分绵软。
“很好吃。”女孩嚼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在咽下去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善逸。”
我妻善逸瞬间露出了一个仿佛被什么给击中了的表情,紧接着一下子抱住了她。
“呜呜呜沙耶小姐!!请你嫁给我吧!!!”
他仿佛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正当沙耶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望向他时,炭治郎从远处冲了过来。
“善逸!!不可以这样对沙耶小姐!你这是骚扰!”
他揪着我妻善逸的衣领,试图将他拉走。
“我不要!!炭治郎你根本就不知道!沙耶小姐不但长得好看!她还很强!!简直就是我的——”
“欸?我不强哦。”
“沙耶小姐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啦!!”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都要叫我沙耶小姐呢?”
待到炭治郎成功拉开了我妻善逸之后,沙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问道。
“啊?那个……因为…”
两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们看啊,我明明已经直接叫善逸和炭治郎你们的名字了,为什么还要对我加上敬语呢?”
沙耶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
“善逸的话,大概是几岁?”
“十、十六……”
“那善逸要比我大哦,”少女甜甜地笑了笑:“我十五岁呢。”
“十五岁?!”
“什么嘛!难道是我看上去很成熟吗!”她突然鼓起了脸,有些气鼓鼓的:“锖兔和我一样,也是十五岁!”
炭治郎呆住了。
“可、可是,锖兔师兄的话,是在几年前去世的,我也是十五岁……”
“那是因为他死前就是十五岁呀!哎呀,这不重要!”
沙耶又咬了一口馒头,她很喜欢这种甜甜的味道,嚼了嚼,在咽下去之后对着两人笑了笑。
“所以,不要再对我讲敬语了,叫我沙耶吧?沙耶。”
……
锖兔是在蝶屋的厨房里找到沙耶的。
她和善逸、炭治郎以及那个戴着猪头套的伊之助挤成一团,四个小脑袋瓜挤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欸水开了水开了!!”
“善逸你着什么急啦…全倒进去就好了。”
“…锅盖在哪?”
“沙耶?”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沙耶转过头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锖兔与义勇。
“锖兔!义勇!”
她伸手打了个招呼,让他们走了进来。
“在做什么?”
锖兔走进厨房才发现他们四人正围着一口锅,水已经烧沸了,不知道在煮些什么东西。
“我们在煮红豆汤。”
炭治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望向了水雾萦绕的锅内。
“因为沙耶流了很多血,我们问了忍小姐,她说这样可能会恢复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