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尘得了命坐好,夏青昔也退回了自己位上。
众人谈得欢快,一派欢颜笑语之景。
夏青昔却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即便一通舞剑得了皇帝赞许,可秦老爷子却是变了脸色的。
她也总不可能去傍皇家。
心里闷得慌,又被强行灌了许多酒。
夏青昔思索着坐的位置也没靠前,所以便偷偷溜了出去。给旁站着,添酒加菜的婢子留话,也只说问起,就道她去如厕了。
走廊下的红色宫灯在风里打着旋,内里的烛火闪烁得忽明忽暗。
“你回去吧,我自己随便走走。”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角,夏青昔只想一个人逛逛。
“还是陪着小姐吧。”在前面提灯引路的贴身丫鬟回话,忙回了身扶夏青昔找地方坐着。
晚风微凉,暮色下让秦府白日里的热闹也散了几分。
寻了处桌凳坐下,夏青昔也没再与她推脱,只坐着,闭了眼便养起神。
夜风徐徐,带落的白色花瓣落于身着红衣的夏青昔身上,顾夜尘不知从哪走来,小丫鬟刚要行礼却被他随意挥手止住。
在示意下福身告退,顾夜尘放缓了步子走过去坐下。
小憩了会,酒意残存再加上夜风带着丝丝的入骨寒意,夏青昔还未来得及睁眼,却平白遭人踢了一脚。
虽不痛,却着实吓了她一跳。
“睡得似个猪。”
平白被骂,夏青昔气极,连着大脑传来晕乎乎的感觉也被她暂且忽视掉了。
“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有你这样的人吗!”
可待她看清来者何人后,大脑却是打了结。
“夏小姐,在下秋毫司监司,顾夜尘。”
打招呼的话说得言简意赅,夏青昔听完却是心里骇到。
在秦府待了几日,夏青昔也是晓得了秋毫司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