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司暮连自己都愣住了，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在飞机上的时候，蓝歌明明认出了他，却依旧那么淡定，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那是因为他对薄御瑾失望，甚至恨之入骨，连带着对他也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有情绪起伏？

他踹薄御瑾那一脚不知道有多解恨，她从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自己该摆什么样的态度。那么今天她对阿瑾冰冰冷冷，无比反感的态度也就能理解了。幸好当着她的面，他没有对她说出刻薄难听的话来，不然他也是帮凶。

薄御瑾闭上眼，掩盖住所有情绪，再睁开眼看不到刚刚万般中一丝一毫的悔恨，他说，“我不能让时光倒流，过去的已经过去，无法改变，但我会尽可能的补偿她，拿我的命去爱她。”

这话中的意思和份量司暮能想象到，但没有阻止，薄御瑾的脾气他清楚，他不认为能劝得动他。

薄御瑾拿起电话给代序下达命令：“把当年对蓝歌出手的所有记者和围观人都给我送进去，一个不能少。立即撤回其他人手，全力去查叶惊棠的底细和罗列蓝家五年前都做过什么，我要真凭实据。”

“是。”那头代序凝重领命，这意味着蓝家已经成了目标。

但是司暮在担心另一件事，脸色很不好，“阿瑾，你有没有想过，蓝歌当时衣衫褴褛，媒体拍的张张都是，她一定发生过什么。即使有人故意用替身毁了她的名节，也不能说明她就一点事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