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一笑，总算是为哥哥报了仇了，可终究还得看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柳毅。

萧豫到静心殿时，皇上正在里面发脾气，虽说萧豫知道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恼火，可他什么也不能说，不然就是告诉皇上他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到时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萧豫见到皇上还在发脾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跪在地上，静静地皇上发完脾气。

皇上摔了不少东西，几个小太监也都是跪倒在地上，府着身子头都不敢抬一下。皇上没有注意到萧豫已经来了，等皇上注意到的时候，倒是被萧豫吓了一跳，萧豫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皇上先是责怪了小太监怎么不通报一声，又说了萧豫在这儿一声不坑是不是想吓死他。

萧豫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些，就算了认错了，皇上也没有和他计较，“萧爱卿起身吧，朕有事要和爱卿商议。”

萧豫站了起来，常跪让他的腿已有些酸痛麻木，萧豫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皇上尽管吩咐。”

“想必爱卿已经听闻朕今日是为皇后一事生气的吧。”皇上问道，皇上眼下还生着气呢，只是没有再发作出来。

萧豫自然是不能说自己知道，只说道，“听闻了皇上在生皇后娘娘的气，可不知生什么气？也不明白皇上怎么就把臣叫来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皇上点了点头，“卿家自然是不知道的，叫卿家来是因为卿家正是在查这案子。”

萧豫一听皇上这话，已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是跪了下去，心里快速的想着怎么回皇上，“皇上是说四皇子一事？这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吗？”萧豫本是以为皇上是已经知道四皇子一事是二皇子的手笔，此次皇后娘娘威逼皇上，二皇子自然脱不了干系，皇上难不成真的要把二皇子一同处置了吗？

皇上衣袖一甩，脸又马上变得铁青，“哼！四皇子被刺一事正是你的岳父大人柳毅做的，近日他还以此去向皇后邀赏，为了什么朕不说卿家也能明白吧？”

萧豫倒是没想到皇上竟然看出了二皇子和四皇子正在争太子之位，那四皇子一事皇上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是谁干的，但事以至此，皇上依然绝口不提二皇子，看了皇上不打算治二皇子的罪，这事上皇上是打算睁一只闭一只眼了，那二皇子那边这次定然是动不得的，不过柳毅是皇上亲自给他定的罪，冤不冤都没辙了，“这……真是柳大人？”

“卿家是觉得朕还能出错冤枉了柳毅不成？”皇上的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萧豫低了头，“臣不敢。”

“既然卿家是负责四皇子一案的，那柳毅自然是卿家去捉拿归案了。柳毅死罪，秋后处斩，家眷流放，永世不得归京！”皇上终究不会对柳毅太狠，如果柳毅不闹这一出，皇上自然是会善待他，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柳毅竟然以此威胁他，皇上心里就对他已经有了隔阂了，总是不会再信了，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了，不过柳毅的家人皇上还是不会杀的。

“臣遵旨！“萧豫磕头接了旨便转身离开，一路上他都觉得脚步有些轻浮，脑袋有些沉重，也算是完成了心中夙愿，可哥哥报了仇，可他开心不起来，他一想到玲儿和沐儿那两个丫头尚未成年就要被流放，一想到柳寻凝可能会为此怪罪于他，他实在不知自己该笑还是哭。萧豫刚到宫门口，又转身去了明华殿见四皇子。

明华殿里四皇子已好了不少，可下床自己行走还有些吃力，见萧豫来了，四皇子有些高兴，他都快闷坏了，他想和萧豫好好聊聊，不过萧豫没功夫和他说这些，直接就说道了，“皇上传洒家入宫，给了洒家一道旨意，刺杀四皇子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柳毅。”

四皇子听了有些震惊，“不是二哥吗？难道柳毅那老匹夫跟二哥混到一起了？”柳毅算得上是朝中的老人了，谁都知道当初柳毅是跟着皇上的，所以柳毅就是傲慢了些，大家也都不好说什么，今年来柳毅越发嚣张，皇上也都没有责怪过他，四皇子本以为柳毅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参与二皇子和他的党争的。可四皇子忘了柳毅就是靠着扶持皇上参与当年的党争才有如今地位的。

萧豫点了点头以示柳毅确实选择了二皇子，而后继续说道，“但皇子一事不是柳毅做的，柳毅也是在皇子出事以后和二皇子苟合的。”

四皇子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为何父皇说是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