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睡得很不舒服,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痛,还有刚睡醒的模糊感,但在察觉不对劲之后一下就清醒了很多。
他俩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怎,怎么回事?”夏沫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就是这个场面,昨晚的事在她脑海里碎成了细片,完全拼接不起来,唯一可以记得且肯定的是,她昨晚是与乔天阳在一起的。
“在路口碰到一群人,就成这样了,”乔天阳继续说,“到现在都没有动作,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看他们出手并不专业,也可以排除是花钱请来的人。多半是看我们穿着不错,为财而来。”
“那就好。”夏沫听了乔天阳一番话,浮起来的心渐渐沉下,没有刚刚那般惊慌。
现在天还未亮,借着昏暗的月光,夏沫扫视着周围,空旷旷的,有随地扔下的机器零件在,像是个废弃了的小仓库。
“我手机上有定位,昨晚发现情况不对劲时就发了消息。我们尽量顺着他们的意思,把时间拖延住。”乔天阳看着不远处的夏沫,又说道。
夏沫浑身是酒味,脑仁还有些宿醉后的痛,而且这绳子绑着让她浑身不舒服,她也只能在极其有限的情况下小小地挪着身子,活动着关节。乔天阳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向对方,回了个“好”。
“你再睡会吧,”乔天阳话一出,就看到发型有些乱的夏沫用疑惑的眼再次抬起头看向他,“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哦,我,呃……昨晚喝多了嘛,而且,这个情况下我也睡不着,”如果手可以动的话,夏沫现在肯定已经习惯地把它放到了额头上,“对了,昨晚多谢,不是你的话,也不知道那个样子在酒吧里还会发生什么。”
虽然现在发生的比留在酒吧也好不了多少……
乔天阳:“没事,恰好碰上了,举手之劳。”
兴许是和乔天阳聊了几句,又在听了乔天阳的分析后,知道对方只是为财而来,而且有手机定位在,夏沫就越来越放松下来。
“乔先生,”又过了一会儿,夏沫的声音响起,“不知道那天在顶楼的事之后,天娇现在怎样了。”
夏沫观察到了乔天阳眼里无奈又担心的色彩。
乔天阳:“不是很好。”
“那,要不然等出去后,我帮你劝劝?毕竟我也是失恋过来的,而且我们失恋的对象也是一致的,更何况,天娇也一直挺跟我聊得来,”说这话时,乔天阳看向了夏沫,似在斟酌,“不过,我希望乔先生可以把你手中城南那块地的资料给我看看。”
她知道,乔天阳既然之前就打上了这块地的主意,那在开始行动之前定然是将它表面深层的各种关系查了个遍。这些日子来,她不敢冒然让徐阳帮忙去查,只是通过网络或者周边的人探听,因为害怕走路风声,使得这个可能是重要的线索被有心人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