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白齐正在捣腾他的药。
“爷爷。”
白齐转身一看,凤倾弦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吗?”白齐伸手便要给她把脉,“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爷爷,您告诉我。”凤倾弦抓住白齐的衣袖道,“阿澈到底怎么了?他的毒爷爷不是帮他解了吗?”
白齐一怔,道:“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凤倾弦眼中微有泪光,道:“爷爷您实话告诉我,为何云澈会吐血?”
“你看见他吐血了?”白齐神色微变道。
凤倾弦急道:“爷爷,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您快告诉我。”
“云澈的毒,爷爷确实已经给他服下解药。”白齐神色微变道:“只是——”
凤倾弦心弦一紧,道:“只是什么?”
白齐沉默不语。
“爷爷!”凤倾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要瞒着我吗?”
“罢了。”白齐叹了口气道:“此事,你早晚也会知晓。今日我便告诉你吧。”
白齐顿了一下,道:“其实云澈此前之所以服下那毒药,并非是为了诈死。”
“不是为了诈死?”凤倾弦不解道,“若非为了诈死,那他为何服下那毒药呢?”
“其实当时,你体内的毒已渐入骨髓,而此前爷爷配的药已无法抑制。”白齐道,“后来爷爷在一本古书中看到一个法子,便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方能解毒。”
“以毒攻毒?”凤倾弦疑惑道。
“便是由作药引之人服下此毒,再以该人之血作为解药服下。”白齐道。
“您什么?”凤倾弦踉跄了一下道,“所以云澈之所以服毒,全是为了解我身的毒?”
白齐点点头。
“那既爷爷已给他服下解药,为何他如今还是这般模样?”凤倾弦道。
白齐道:“云澈帮你解完毒后,爷爷确实给他服下解药,然则此毒十分霸道,原本就会伤及五脏六腑,再加他身体虚弱,便急着为你取血,虽此刻性命无碍,他的身体却已损伤严重,而且可能会——。”
“会什么?”凤倾弦已是满眼通红。
“会影响他的寿元。”白齐道,“不过你放心,爷爷定会尽力为他医治的。”
凤倾弦泪已盈眶,缓缓道:“依他如今状况看,他如今还有多少时日?”
白齐轻叹了口气道:“多则五年,少则两年。”
凤倾弦泪簌簌下落,道:“他这是何苦?”
白齐叹了口气道:“他一直觉得是他害了你,且一直惦记着,你的毒还未解清,故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为你解毒。”
凤倾弦泪终如断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悔疚之意,自己此前还一直怪他,怨他。
白齐摇头叹道:“这云澈的确对你一片痴心。”
凤倾弦抽泣道:“我宁可不解这毒,也不愿他——”
“他对你的心意也是如此。”白齐道,“此事,我本答应过他,不告诉你实情。但思前想后,瞒着你,确也不妥。你只当不知便是,莫要再他面前显露才是。这几日,我会为他好好调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至少这段时日,我会让他恢复到如同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