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轻轻摩擦这身牌上的字,感觉这个手感似乎和她之前刚拿到第一个身牌的手感不一样。
这种感觉令辛弦坐直起来,甚至重新回想着当初她那块身牌的材质以及外形。
“……不一样,这和我之前那个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辛弦喃喃道,又重新翻看起这个身牌。
材质虽然都差不多,单身牌的外观明显有些差异。此时辛弦手里的这块身牌,边角很是圆滑,就像是被经常摩擦过一般,身牌上印刻的字,都有被磨掉的痕迹……这块身牌很明显有些旧。
辛弦此前在贺府得到的身牌,她自己就没擦拭过几次,基本算是在第一次看过之后就藏了起来,只因为不怎么会用到,随身携带又怕会掉,平时没事绝对不会拿出身牌来看。
也因出于这种想法,当时辛弦在再一次拿回自己的身牌的时候,也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自己的名字以及上面的年岁,无错便直接藏了起来,根本就没仔细地来看材质颜色形状以及上面印刻的地址。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闲暇无事,忽的偶然想起,想来她至后来也不会发现这个身牌与她之前那个身牌的不一样之处。
虽然是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察觉出这是两个身牌,但辛弦也猜想不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个药师提前去府衙赶制了另外一份身牌么?这也不对啊,他怎么会知道她原来是在蜀川出来的?即便可以查到,那他也总不可能知道此后会需要这个身牌吧?而且谁会没事打两个身牌备着哦?府衙那边想来也是不允许的吧?
辛弦拿着这个身牌,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可还是什么也没想明白。
不过再怎么,这始终是她的身牌,毕竟这上面的出去霖址不一样,名字年岁皆和她的一样,且最主要的是,里面那张定期需要去更换的笔画像,里面所绘之人便是她。
正常来,良民身牌并非实心,虽是有些厚度,但就只是为了让身牌能够塞进一个暗迹这个暗夹是用来储存每个人自己的画像的,即便是同名同姓的人撞到了也能安然地打声招呼各自散开。不过,即使是两位同名同姓且同一出生之人撞到一起,身牌跌落分辨不清时,身牌的背面处也不是单就空在那里,每个身牌都有一个编号,归属于谁都会做登记。
本来这件事辛弦并不知道,也是她之后看了那一本本的书后才知道。所以,这怎么会有两个身牌,辛弦也还是很懵。
辛弦没有懵太久,就被外面的吵闹打扰到了。要换在平日里,这封府基本是很安静的,都很少会听见吵闹的嬉笑嚷喊着。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辛弦走到门那边,稍稍把门拉开了一些。
“还请姑娘在屋里好生歇息,莫要随意走动。”刚拉开门不久,辛弦就直接被笑焉挡在了门内,半点离不开。
辛弦的视线越过笑焉看了一眼外面的纷乱,“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在一脸惶恐地四处逃着?”
笑焉请行了个半礼,随后才解释:“不过是方才又闯入了一些刺客,为了减少意外伤员,所以才会四处藏。辛弦姑娘也不必担心,这些刺客并不会真的抢掠到这个地方的。”
笑焉完,就直接当着辛弦的面,把门给关起了起来。
辛弦看着这扇才开了一会儿,就又直接关上聊门,有些无奈。
这大白的跑来刺杀,这是得有多不把人放在眼里?就这么直接选择在白,风险很高,成功率又低。
思来想去,再加上之前经历过的种种刺杀事件,辛弦总觉得这场刺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