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王子走后,玉落服侍王后回到了寝宫,在贵妃椅上斜斜的躺着,看着王后虽然年过不惑但是仍然年轻的脸,不由说道:“王后娘娘,您看着可一点都不显老,还是那么年轻。”
王后挤出了一丝苦笑:“玉落,虽然本宫面上不显老,可你知道本宫心里的苦吗?”
玉落有一刻的愣神,是啊,不提的话玉落都快忘了,自家的主子是自己从小服侍的,几乎就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她是个淡泊的性子,想法也单纯,遇上了炎王虽没有举案齐眉,但至少也做到了相敬如宾,炎王对自家主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但是她是多么单纯的一个人儿啊,从初嫁为人妇的懵懂和憧憬到成婚后陆陆续续的妃嫔进宫,她是亲眼看着自家的主子从原来的天真快乐到后面的郁郁寡欢,只是,她们都是没有任何能力和办法的。所幸,王上虽然纳了很多妃嫔,最宠爱的却一直是自己家主子,来的是最多的,有什么好物件也是最先想起自己的结发妻子,再加上王后的两个王子先后出世,总算是慰藉了王后的寂寞芳心。
但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却成了王后新添的烦恼,也成了扎在太子心头的那根刺。
大同十年,也就是当时的大王子十八岁的时候,炎王立炎鼎为太子,同时赐婚当时的大丞相商祺之女商云亚为太子妃。谁料太子妃进门后的前三年还算是风平浪静,还诞下了王孙炎同,但是那商云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刁蛮跋扈,不但对太子府内其他的妾室管束苛刻,竟然也对太子颐指气使,开始的时候太子会提醒商云亚注意自己的身份,后来发现不但没有什么进展反而更让她变本加厉。几乎朝中人人都知太子有个悍妻,而太子自己就是个惧内的,成为了朝野的笑柄。
商祺也多次向炎王请罪承认自己教女无方,但是女已出嫁他也鞭长莫及。
王后原本希望能给太子找到一个可以相伴终生的良人,没想到却是带来了无穷的麻烦,所以,对这件事情王后始终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没有再多了解商云亚一点,没有当时炎王赐婚的时候自己提出一点异议,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她怪炎王,但是更怪的是自己。
“娘娘,您还在想当年给太子赐婚的事吗?”玉落怎么能不知道王后心里的苦啊。
“玉落你说,那商云亚也是进过宫的,咱们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是个悍妇呢?”王后心有不甘。
“娘娘,不止是娘娘您看走了眼,当时连太后都没有看出商云亚有什么问题啊,所以,娘娘莫要再自责了,小心伤身啊。”
“本宫知道,这一切都是鼎儿的命数,但是你看鼎儿现在,提起商云亚愁云惨雾的,本宫看着心里难受啊。”王后说着掉下泪来。
玉落赶忙拿出帕子替王后擦去脸上的泪,“娘娘,好在太子妃生的同儿是个好的,也算是万幸了。”
“你说的是,就怕那个商云亚将我们的好同儿给教坏了,得想个法子让同儿同她娘分开。”王后眼泪未干,但是马上又有了新的斗志。
“娘娘,奴婢有个主意,不知娘娘觉得可行么?”玉落眼睛一亮说道。
“说说看。”王后示意玉落。
“是。您不是吩咐让二王子请江姑娘来凤祥宫做菜吗?就说许久不见孙儿了,很是想念,着人送王长孙入宫,然后我们再……”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王后的脸上慢慢出现了笑意。
贵妃的的呈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