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决自是看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见他不实话,干脆看向了师爷。
“你来,张家到底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比起身为命官的县太爷,师爷不过是一个无品无衔的吏,所以自然比县太爷会权衡利弊得多。
再加上颜决眼中隐隐透出来的震慑力,师爷想也不想就招认道:“张老爷早上来的时候给县太爷带了五百两银子,还有一幅前朝大家的名画。”
“你胡袄,我什么时候拿过张家的东西了?”
县太爷闻言立即否认出口。
谁知师爷却是笑道:“大人拿张家的东西难道拿少了吗?张家是陇西大户,寻常的时候也没少送东西给大人,如今这几位不心得罪了张家人,大人自然是要站在张家这边的。”
师爷的和盘托出,瞬间让县太爷红了脸。
寻常的时候,这师爷也没少巴结他,可真正遇上事了,就第一个站出来出卖他。
“你血口喷人。”
县太爷指着师爷,若是可以,他都想让人将师爷拖下去乱棒打死了。
师爷对于县太爷的话只觉得一阵好笑,看了看上位的颜决,他磕头道:“的句句属实,还望殿下明察,还有那副画,的因为还没来得及交给大人,所以还在的书籍道桌里。”
师爷的话音一落,颜决扫了一眼阿朔,阿朔便立即走到旁边拿来了画卷。
看着那副画,颜决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残忍,看着县太爷一字一顿问:“你还有什么话?”
人证物证都在,县太爷想狡辩也狡辩不了,最后只得抿了抿嘴一句话也不出来。
“陇西县令官商勾结,扭曲事实,着押入牢房等陛下发落。至于陇西县衙,之后就暂时由捕头帮忙看着吧,新的县太爷等本宫传信回了殷都,父皇自会派新的县令上任的。”
颜决几句话就决定了县太爷的命运,刚刚还坐在高堂之上,瞬间沦为阶下囚。
县太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最终搞得乌纱不保。如今还丢下家中老无人照看,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县太爷一脸颓然的瘫软在地,颜决又对着张老爷道:“张家私自购买充公宅邸,勾结朝廷官员,甚至意图对重臣官卷不轨,直接查抄家产发配边疆去吧!”
张老爷闻言又蒙了,他不过就是送了些礼而已,哪里就买充公宅邸,意图对官卷不轨了?
“殿下,的……的冤枉……冤枉啊!”
张老爷结结巴巴的喊着,人也跟着往前爬了两步。
“那宅子……宅子……是上任县令送给的的,至于对官卷……不轨,的真的没有做过。”
张老爷一听自己要被发配,身上瑟瑟发抖的同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上任县令也捅了出来。
他本以为,上任县令升了官,颜决要给对方几分面子。
可谁知颜决反而是看向阿朔,道:“查清楚上任任职的是谁,一并禀报给陛下,让他一并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