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柚见雷博文穿好衣服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张口问:“你不出去吗?”
“去哪儿?”雷博文干脆坐在了沙发上。
齐柚缄默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开口:“我要换衣服。”
“都那什么了,又不是没看过。”雷博文说得面不改色,本是一句流氓话,却生生被他说出了庄重感,就像阐述某项重大事实一样。
“我才不信。”她说得十分笃定。
他好奇她为何这般笃定,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她。
“你早上都穿着衣服。”齐柚撇了撇嘴,还想涮她。
他啼笑皆非地望着她,她的聪明都用在这种事情上吗?
“个人习惯。”他冷着脸对她说。
齐柚还是不怎么信的,她虽不经人事,到底也是二十多岁的姑娘了。
“快起来,带你出去。”雷博文催促齐柚,却没打算回避。昨夜念着她喝醉了忍了男人所不能忍,今早一醒居然翻脸不认账了,他心里窝着一簇火,只是不好发作。
齐柚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索性心一横,赤着脚起身用浴巾裹着走到衣柜跟前。
雷博文若有似无地瞥她几眼,表面虽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暗潮涌动。
他想起她出国的那一年。
他告诉所有人齐柚那天出不来了,然后独自站在墙下等她。好不容易将她等来了,她却一点儿都不配合。最后还是一只虫子改变了局势。
软糯馨香的她趴在他的怀里,那是他们第一次离得那么近,搅乱了他一池春水,那绵软的触感却也让他意识到他们的小柚子要长大了。
那天他找了齐父,两人谈论了很久。
他说:“齐柚快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再和一帮男孩子疯玩怕生事端。”他说:“齐柚骄纵,又有诸多哥哥帮衬,长此以往恐助长她的骄奢之气。”他说:“齐柚性子野,该去国外锻炼。”
最终,说动了齐父,火速将齐柚送往了国外。
雷博文出神的功夫,齐柚已经挑好衣服拿到浴室去换了。
听说雷博文要带她出去,却没想到是回齐家。
回了家,父母提醒了,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这么说他是故意带自己回家庆生的?
吃过下午饭,两人打道回府。
到了家,雷博文才说晚上约了表哥他们过来玩儿。齐柚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吩咐了人准备食材,又有人在露台布置了桌椅,再搬上烤架生上炉子,一切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人也断断续续地到齐了,倒是都给她带了这样那样的礼物。
李然然挺着大肚子也来了,算一算预产期只有十几天了。
都是一帮平时不进厨房的人,现在要自己动手烤东西吃,倒也都挺有兴致。兴趣归兴趣,半天也没烤出来一样能吃的,不是糊了就是生的,要么就是太咸了。
“你不是学了手艺的吗?”雷博文在齐柚边上小声说,十足戏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