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作为容国之相,平日里虽不挥金如土,但也不会落下斤斤计较之名,但对于许晚舟这千金,沈星河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必须攥紧,还要攥得死死的。若许晚舟是匹野马,那这千金便是缰绳,长到足够让许晚舟认为自由舒适,实际上,却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竟敢说左右不过是渡气,竟敢说不在乎给本相渡气,老虎不发威,你许晚舟真当本相是病猫么!即使回到书房内,沈星河依然愤愤不平,不平许晚舟的不在乎,另一边,又沾沾自喜,自己攥紧了许晚舟。
古荷立于桌前,见沈星河时怒时笑,阴晴不定,后背一阵一阵发凉。
李嬷嬷见沈星河走了,忙走了进来,瞧着许晚舟面色淡淡,便知方才定是不痛快,望望天色,早已褪尽了最后一线余晖,整个天空,一片灰蒙。
“晚舟饿了罢,嬷嬷这去给姑娘拿吃的。”李嬷嬷道着,转身便要离开。
“嬷嬷,”许晚舟叫住了李嬷嬷,轻声道,“现下晚舟也与嬷嬷一般伺候主子的,晚舟与你一同去。”李嬷嬷一顿,这身份转换得怎如此快!但想到沈星河并没有让许晚舟搬出清心苑,心又安了几分,笑着应好,一老一少,掌着灯向灶房走去。
路上,李嬷嬷遇见了杨叔,二人至旁细语了半晌,才匆匆分开离去。
杨叔听了李嬷嬷的话,匆匆赶到沈星河的苑子,瞧准了古荷空闲时,一把将古荷拉到了隐秘处。
“杨管家,这是何事?”古荷不解杨叔为何神神秘秘。
能光明磊落地做事谁不想,问题现在时特殊时期,又关于主子,好不容易带了个姑娘回来,怎么没两日便惹人家姑娘不高兴了,这主子,真是操碎了这帮做下人的心。
杨叔瞄了几眼周围,又把古荷拉近了些,问,
“晚舟姑娘是何来历,相爷这般看重?”杨叔这问题可是憋了整整一日了,在心里不断地发酵,现在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