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守在府门口,心急如焚,今早便觉心神不宁,岂料真的出事了,只求许晚舟无事,否则,如何向沈星河交待,向沈老将军交待。
终于,沈星河的马车驶了回来,赶马车的人换成了青阳。青阳急急跳下车,守在一旁,沈星河掀帘而出,面如冰霜,一身冷然,下了马车直入苑中。杨叔心知大事不好,忙拉住许晚舟,叮嘱许晚舟语气态度要柔和,千万别来硬的,才放手让许晚舟去了沈星河处。
继而又忙着去询问青阳前因后果,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罚了青阳跪地一晌,自己又匆匆去候着,等待时机认罚。一来一回,半条老命都要交出去了。
沈星河入了里间,立在屏风后,一言不发。许晚舟立在案桌前,也是沉默不语,现下这情况,许晚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说多错多,做多错多。
“杵在那处作甚,过来!”沈星河冷冷中带着愠怒。
许晚舟不敢怠慢,毕竟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快步走到沈星河跟前。
“相爷。”只见沈星河两臂一展,吓得许晚舟后退数步。
沈星河嗤笑,
“那好色的李萧你都不怕,竟还会怕本相!”
“不敢。”许晚舟轻道,稍稍靠近,为沈星河更衣。素手附上腰间的玉带,解了半晌,折腾了半晌,未见成效。沈星河展着两臂甚累,早已垂手而立,低头望着许晚舟将自己的玉带越理越乱,终于看不过眼,道,
“你这是解还是结?”话音落,许晚舟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半晌,猛然抬头,眼眶里盈着氤氲。
“我不会解!不会解!晚舟知晓今日做错了事,相爷大可罚我,为何要我在此给你解这烦人的带子!”许晚舟会制香,会造铜罐,独独对这些编织类的事物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