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御花园。
往日被宫人精心侍养的名贵品种早已被厮杀的两方人马毁了个干净,花木凋折,处处都是血迹,娇嫩的花瓣落在地上被无情践踏,混着横流的血迹和四处横陈的尸体,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破裂美福
留香亭附近的片竹林已经毁了大半,劲拔的竹节上到处可见斑斑血迹,一队梁人士兵正与燕王军的精锐厮杀,两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却都像是扼住敌人咽喉的毒蛇一样死死缠住对方,不肯放对方进入御花园里的战局。
因为双方都清楚地明白,现在对峙的几人正是这次厮杀中最厉害的一批,他们都不可能放走对方让其给己方人马增加伤害。
但同样的心思同样的高度,两方又对对方都有点无可奈何。
银灰甲衣的西梁人绕着竹林西侧,主力操起大刀跟藏青轻甲的燕王军硬抗,其余人收缩阵型守在主力身后,寻求突破点。
燕王军的轻甲明显比西梁的甲衣坚硬许多,但直面西梁主力的队长也没有冲上去硬抗,而是握紧剑柄向侧面闪身,而后借着对方来不及收势的一瞬弯腰向着他暴露出来的脆弱处刺过去。
这机会太过难得也太过危险,队长并没有完全躲开对方的刀锋,那锋利的锐器瞬间在队长身上的轻甲上砍下重重一道痕迹,借着兵器传过来的力度也随之而来,只是队长手中的剑去势不变,径直挑开西梁甲衣的连接处。
旁翼立刻闪出支援撞开队长的剑,只是另一把剑也紧跟着洞穿了他相对薄弱的颈窝处,不过剑的主人也并不轻松,他还要应付其他西梁人,所以洞穿的仅仅是周身的甲衣而已。
这一击双方都没有落到好,可是起来漫长,实际上所有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间,与敌人这样的近身战靠的也都是燕王军在长期艰苦训练中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本能而已。
这彼此间相互配合相互掩饰的攻击又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