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开始温仪和鹤不唳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发展。
“真的不疼吗,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
无论何时何地,旺盛的、蓬勃的生命力总是紧紧跟随着她,鹤不唳不是话多的人,相比较之下温仪的性子活泼的多。
“有东西。”鹤不唳抬手伸向温仪发间,变戏法般别了个小花上去,“好了。”
看的在花园里打扫的丫鬟们都脸红心跳的,将军真的好宠夫人。
温仪自说自话,“你就只会闷在书桌前,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上了战场还要受伤。”
受伤了也不会说,总能把她气的半死。
“你不出来透气伤口会愈合的很慢。”
鹤不唳看着温仪只是笑,小小的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
“小仪,你的脸怎么总是这样红。”他轻轻捏了一下,“现在好像…更红了。”
温仪自然知道,她现在一定像极了火烧云,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好像戏弄她啊!
“你好烦。”
温仪想要把他的手拿开,刚摸上就心里一颤,对上男人眸子时下意识地抓紧,心里怪痒的。
“小仪…你真好看。”
隐晦地、深沉地、长久的缄默,最终妥协的时候坦诚所有真挚。
鹤不唳将她搂入怀中,头上那小巧的花晃晃悠悠地掉落,溅不起半点尘埃。
眼中没了光亮,他侧头看着墙头上的偷看者,那人面对鹤不唳的警告与威胁丝毫不畏惧,反倒弯了弯嘴角跳下高墙而去。
“鹤…鹤不唳。”温仪被他圈的喘不过气,他怎么越来越用力了。
松开时,温仪见鹤不唳一直看着远处,“你在看什么?”
鹤不唳看向她,“小仪,你要相信我。”
看着他严肃又认真的样子,温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
时至午时,浓重的药味窜入温仪鼻中,这药闻起来就够苦了。
温仪慌忙吃了几颗甜枣润润肺,鹤不唳见怪不怪,她向来喜欢吃甜食。
一碗药见底也没见鹤不唳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只是略微皱了皱眉,“良药苦口。”
温仪吃枣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头,鹤不唳和他爹的反应简直是天差地别,想起老头紧皱的脸笑的露出两排牙。
“鹤不唳,你会哭吗?”
“什么?”
温仪塞了颗枣在他手里,她从来不见他喊疼,喊苦,再大的事也只会一个人受着,尽管他是男人是将军,可也是有感情的人啊。
“我瞎问的,我就总是掉眼泪。”
鹤不唳垂下眼看着她,心里不是滋味,“以后不会了。”
她咬了一口枣,甜的很,想是今年秋天时节好,水分也足。
门外侍卫像是犹豫不决,终于忍不住了,“禀告将军,圣上设宴邀您一起。”
“吃个饭还要人陪。”温仪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狗皇帝一肚子坏水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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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
“小仪,你等我回来。”
鹤不唳给温仪安排了一个雅间,上了她爱吃的菜。
皇帝不会召见大臣女眷,鹤不唳还是把温仪带来了,他不放心。
“都半个时辰了。”温仪托着腮,她偷偷去看看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