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都怪这戏子一案,弄的女儿许久未曾出府了!”
荀大人皱眉,刚才就在与夫人讨论此事,被女儿这么一题,他又愁上心头了!
皇上给的时日不多了,眼下的线索指向都是诚王,莫非就是诚王?
荀知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但其实都有在留意父亲的神情,见此她作天真好奇道:“不知父亲将此事查的如何了?是不是和太子有关?”
未等父亲做出反应,她抢先又道:“现下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诚王殿下所为!”
“知儿你从何处听闻?”荀大人见女儿这般问,一下严谨起来。
女儿此翻话倒是突然点了一下他,此案件进展如何应当只有刑部与他知晓,如今却闹得沸沸扬扬,那就是有心之人故意引导的方向!
“这不昨日那【织云居】的管事带着下人送成衣过来给我瞧的时候,听那工人说的!”荀知解释道,她自然不会蠢的说自己是坐在院子里听府内下人说的。
【织云居】是最好的借口了,京都内排的上号的制衣之地,专为达官显贵之人量身定做,听一些小道消息这不十分轻松。
荀大人听了女儿的解释,一时未把重心放在女儿为何会突然谈此,而是完全被另外方面吸引了注意力,他此刻更觉得此案倾向诚王,定是故意为之。
见父亲神色微变,她马上纳闷道:“女儿虽往日调皮顽劣,但也深知诚王与太子一向不合。这诚王虽与太子不和,也不至于干如此蠢的事情,留下这么多蛛丝马迹给查吧,若是贼喊捉贼呢?”
“好了,知晓你就是想出府玩了,待祈福归来便让你随意出府!”荀夫人未等丈夫出声,先行打断。她并不想让女儿掺和这等事情。
仿佛被戳穿了心事般,荀知吐了吐舌头,“我省的了,这些时日会乖乖待在家的!”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又随意胡言乱语了几句,撒撒娇就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
“夫君,这戏子一案!牵扯太多可要多加留神,查案的同时也要注意身子。”荀夫人担忧道。
她是一介妇人,也知晓这案子牵扯到的人可复杂着,上头又有皇上施压。
荀大人点头,走到书桌后坐下。他在想若是太子想要栽赃那就是非常容易之事,刑部是太子党。若真是如此这样一来诚王此次定是难以脱身了!
太子以自身为诱饵,既能绊倒诚王又能在皇上那讨到好处,不论结果如何都能逼迫自己选派,一箭三雕他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是好心机,这招借刀杀人果然是高明。
荀大人从思绪中抽神,拉过自家夫人的手,并未与她谈论这戏子案子,反而是说起了荀知。
轻声细语道:“知儿如今也十六了,不如祈福之事便让管家同知儿对接?”
“未尝不可,只是知儿如今才懂事一点,就要她接手府内的事务,恐她会拒绝!”
若是女儿早些时日就有如今这般懂事,她就要让女儿开始学着打理家事了,奈何以往确实是顽劣!
“夫人只管先安排这次祈福之事,为夫倒觉得知儿如今懂事不少,许会感兴趣!”荀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