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叹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时音辞下意识伸了一下手,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袍,手指捏得发白。
“放手。”温与时道。
“你又生气了是不是?”时音辞死咬着唇,“你在驿站见到我时就一脸不高兴,在尚仪局看到我还是不高兴,现在你依旧是不高兴。可我明明已经很小心的不去惹你生气了,昨日里别人说什么我都听着,我也不想昏倒,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可你总是在生气,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说啊。”
时音辞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温柔乖巧的面具戴了一天便裂出了痕迹,“或者你只是不想看到我吧,我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温与时,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你送我回西夏啊!”
温与时本来面色还好好的,直到听着时音辞说完最后一句,他毫不留情的将衣袍从她手中抽出,“我告诉你,时音辞,回西夏?你想都不要想!”
时音辞缓缓垂下头。
温与时转过身便走了,脚步慌乱,像是在逃避什么。
出了太医院,温与时先回寝宫换了五爪金龙的朝服,在宫人的伺候下简单做了洗漱,自乾清门出了内廷,往金銮殿去。
在太医院耽误的久了些,到金銮殿时已经略有些迟了。这对登基三年来从未迟过朝会的温与时是个例外。
温与时径直登上宝座,已经到齐的文武百官例行惯例一跪三叩,山呼吾皇万岁。
温与时面色不是很好,声音有些低沉:“众卿平身,有本启奏。”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官员执象牙笏出列,恭敬的垂着头,“陛下,臣有本启奏。”
“准奏。”
接着,一侧垂首而立的大太监碎步上前接过奏章,又碎步到了御前,呈在案上。
温与时翻了一眼便放下了,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名出列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