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一直到第二午后才醒了过来。
她刚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赵璧羽的怀里,而赵璧羽正兴致勃勃地,各挽了一缕两饶头发,试图打成结。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江漓穿越来后,每日最烦的,就是要上花许多时间梳头,她见赵璧羽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成一团,便没好气地拍开他作乱的手,从他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坐起了身。
“你醒了。”赵璧羽朝她笑笑,瞧着气色恢复了不少。
江漓正要问他身体如何,却听赵璧羽又开口道:“你找到了治愈瘟疫的药方,我暂时是不用死了,不过,你之前答应我的那些话,应该还算数的吧?”
江漓顿了顿才道:“你可要想好了,你和我在一起,这辈子便只能娶我一个人,任何的侧室、妾室、外室都是不许的。而且,即使日后你我真成了夫妻,我也绝不会终日只守在宅院里,相夫教子,等着你的宠幸。还有,即使你贵为一方之王,我也要和你平起平坐。如果这些你都不介意,那我的话就一直算数。”
赵璧羽毫不犹豫道:“我都不介意。”
“这世上不会再有女子能比你还好,我自然也不会再为谁心动,那什么妾室外室的也自然就没必要了。你能培育出高产的种子,又能设计水车这样的巧物,还救了整个平安郡,如此种种,自问连我这个男子都无法做到,我又怎忍心把你终日拘在内宅里?你为岭西付出良多,我更是不介意与你平起平坐的。”赵璧羽一口气把话完。
江漓挑了挑眉。
她虽然对赵璧羽回答的第一条,略有存疑,但却没想到赵璧羽的思想竟如此开明,能出自认不如女子这种话来。
顿了一瞬,赵璧羽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要提。”
江漓道:“你。”
赵璧羽:“从今往后,我要心里只准有我一个人。”
江漓道:“这恐怕不行,还有馒……”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赵璧羽突然靠近,打断了她。
他越靠越近,鼻尖几乎要碰上江漓的鼻尖,他又微微偏头,眼看就要亲上江漓,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江漓猛地回过神来,身后就要推开赵璧羽,可她的手刚贴上赵璧羽胸口,赵璧羽就先提醒她道:“我身上可是有赡。”
江漓顿时动作一僵,心知他是故意威胁,但却是不敢再用力了。
赵璧羽趁势,终于亲上了江漓的嘴唇。
他亲了还不算,最后竟然还在江漓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江漓感觉唇上一疼,忍无可忍地把赵璧羽推开,轻抚了一下被咬出血的伤口,质问地看向他。
可赵璧羽不但毫无愧色,反而还酸溜溜地道:“罗大人应该很快便能病愈,出面主持大局了,我只能仗着你现在正喜欢我喜欢的紧,在上头做个标记,好让有些人知道,你是我的。”
“幼稚!”江漓皱眉叱了他一句,但语气却软绵绵的,听不出任何的嫌弃和埋怨。
江漓直接翻身下了床。
赵璧羽也不敢闹得太狠,他努力掩下嘴角的笑意,这才懒懒地朝门外问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