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庭听了这话,冷笑两声:“这可算是仗势欺人?牛不喝水强按头?”
“先生见谅。如风据实已告,以诚相待,还望先生理解。”南如风恳切的的声音传来。
季明庭转身,走到南如风跟前,微微弯腰,薄唇凑到他的耳边,呼了一口气,又道:“若是我恃才傲物,即使答应你入了朝堂,却并不帮南程解这燃眉之急,你要如何?”
南如风猝然倒退了一步,可他的腰间却被一双手臂紧紧地箍着,借着后退的力却直接撞进了季明庭怀里。顿时,呼吸起伏间,甘蓝茶的木香飘飘而来。南如风竟有一瞬间失神。
南如风自小体弱,从五岁大开始练红缨长戟,跟着大哥南景东跑西跑,这才好了点。武艺和力气自是不消说的。
他重重推开季明庭,胸膛起伏的厉害,强作平静道:“如风自松风水月见到先生,就知道,先生乃是重情重诺之人,必定不会眼看如风仿似囹圄之地。况且先生心知肚明,先生大才,必然是登阁拜相的人物,但其余各国,将相皆在,如何肯为先生做个君臣失和,祸起萧墙之事来?”
“先生何不到我程国,施展身手,百年之后,名留青史,岂不更好?”
季明庭凤眸眨了眨:“我以为,你该很懂我的,我乃一介白衣,游山历水可是自在逍遥极了,何须在乎那些个身死之后的虚名?世间事,皆是一来一回,这才能因果循环,恩怨相消,天道也是如此。”
他被重重一推也不在意,走到窗户边看着高挂的月宫。
南如风蓦然心里一沉:“若得大才,必然与之尊官分土!先生…”
季明庭看向南如风,薄唇轻轻一勾:“我并不在意那些。”他的眸子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站在对面的清隽公子;“我在意的,不过是我面前的这位公子罢了。”他声音淡淡的,却透出一股子轻薄的意思来。
南如风强笑:“如此关乎国运之事,还望先生莫拿如风寻开心。”
季明庭笑出了声:“呵…我在拿你寻开心?你欺瞒我在先,不管你多有苦衷,都抵消不了这件事本身,你今夜如此,国殿见礼,亲自相求,希望我能不计前嫌,助你完成强程大计,你如此郑重,我又怎敢玩笑以待?”
“何况,殿下天人之姿,季明庭爱慕殿下,世间伦理也,断袖之事在这中原各国已不是新鲜事了,王孙公子中也不乏这些。难道殿下是介意这个?”
南如风嘴抿的紧紧地,半晌才开了口:“我自然不是介意断袖…”
季明庭接着他的话茬:“哦?那殿下,介意什么?”他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若是南如风介意两个男人,那才是真的今生无望。
南如风不再言语了。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季明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却见南如风转身就走,像是被刚才的狂浪之语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