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木簌簌,甘州在窗前站立了一会儿,吹了灯,躺在床上。
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听到窗扉稍摇,低声问:“查到了吗?”
“如公主所料,鄢临城堤坝未见施工迹象。”藕嘉身着夜行服单膝跪地答复甘州:“在下翻阅工部公账,那笔银子并未归到水利一档,而是在土木修缮一类。”“可有明细条目?”“未曾看到。”
甘州叹了口气,“下去吧。”
藕嘉不解:“公主为何如此纵容他?”
甘州翻了身,背朝着她。
“藕嘉快睡吧,夜深了。”
这日是休沐,子伯昨日并未睡好,却早早醒了。或许是被汤面撑着了?子伯失笑,自己一向严于律己,不曾想过还有一天因积食睡不着觉。准备晨练,却看见公主往正门走。
“公主要回宫?”子伯有些遗憾,本想趁着今日得闲,带她去侧畔茶楼转转,未想到她已有安排。
甘州回:“我去看望宫里的大美人,皇宫没有我,许多人肯定寂寞如雪。”说完挥挥手让他别送了。
两人骑着马慢悠悠在官道上晃回了皇宫。回到鹭苹殿,甘州在床上狠狠打了个滚,对着自己枕头说道:“心肝儿,昨夜冷落了你,今晚乖乖等本宫来临幸。”藕嘉恶寒:“公主忘了,昨日我把鹭苹殿的家当都带去了工部,您昨晚也是枕着她们睡的。”
“......藕嘉,拆本宫的台,开心吗,快乐吗,有意义吗?”
“藕嘉不敢,只是想提醒公主,再不出发,凤仪宫就要摆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