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雪景不错,可惜这酒,没有你那黄柑酒带劲,人生快事,也不过如此。”之翩手吊着个杯子,恨不能出口成诗。
“之翩兄所言甚是,芝荇坊的幽涧阁临江而建,视野极好,是观赏雪景的绝佳之地。”甘州和颜悦色。
“就是就是,看你平日做苦工做的,都忘记什么叫及时行乐了。”
“我说啊,”甘州捏碎了一个杯子。
“大哥,我明日就要上朝挨批,现在叫我来这赏雪?你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在宫外看到我了哦?这样也无妨吗?你娇俏可人的甘州,可能就要被辣手摧花了,忍心吗?嗯?”
甘州胡乱抓了一把头发,此时特别想找个东西练练手。
她觉得之翩的脖子就很适合。
“唉,我邀你来你还不是来了嘛。看来也不是很急。既然你不急,我着什么急?人生得意须尽欢,满上,满上!”
闾之翩总有一种本领,能让你觉得天塌下来都没有一壶酒重要。
甘州想得开,接过酒一饮而尽。
之翩满意的看到甘州自暴自弃了,
不愧是与他混迹多年的狐朋狗友。
“这一顿,之翩请?”甘州眯了眯眼睛。
“那是自然。”之翩不以为然。
“喂,这里管事的哪位?把你们这人盘儿最亮,条儿最顺的解语草叫过来,世子要听曲儿!”甘州朝门外吆喝,务必要让最里面一间屋也听到世子两个字。闾之翩的完美笑容破碎了。
“我道是谁这么大手笔,原来是世子大人。怎么,幡然醒悟想上奴家这条船了?”甘州眼睁睁的看着之翩瞳孔逐渐扩大,什么人能把之翩吓到这种地步?回头一看,她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