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季原在,为涞城考生。公主为家父鸣冤,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一位裹着奇异服饰,书生样貌的青年人走过来,突然行了大礼。甘州不解,问:“鸣的什么冤?”
“家父季榄,当初被蔡权诬陷,全族流放南鲜,家里都是年迈老人,长途跋涉,不幸......只有原在苟全在世。”原在紧咬双唇,眼里愤懑之色满溢。
“原想通过考取功名,一朝为官,才能为家父伸冤。未想到公主先一步为民除害。在下感激涕零,不知如何能报如此恩情!”
甘州没有太多触动,淡淡说道:“大仇已报,为何还在这准备科考?”原在一愣,想了一会儿:“只有站的更高,才不会任人宰割。”
“你认为,你父亲被陷害,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官级不大的小官,对蔡权这种人毫无反击余地?”
原在颔首。
“如此,你便努力往上爬吧。”公主给他递了杯酒。
原在接过来,想着公主赐酒必定是为他鼓舞助威,一饮而尽。两颊湛红,眼里泛泪,再加上他那一身袍子不像袍子的穿着,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悲。他又行了一次大礼,才转身离去。
治琢刚刚没有出声,帮甘州斟了一杯,说:“看来他的回答没有让你满意。”
“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么苛刻的人。”
“看公主赐酒,一副你快滚远点的样子,我就明白了。”
“你这说法,颇有我的风格。”
甘州笑意一闪而过,拿着酒杯若有所思:“来到这儿的人,已经经过了几层选拔,说没有才能是不大妥当的。”
“只是?”
“只是他这番遭遇激发他上进,足矣;让他在那里立足,远远不够。格局太小,不能分清是非,就鲁莽判定敌我。就算有人保他,也难防反咬一口。
想要出人头地,难哪。”甘州喝了一杯。
治琢说:“我却不能完全赞同公主的观点。”